农村造酒喜欢用酒叶子,而成规模的厂房喜欢用筛子筛选上等的酒曲,然后混入大米,加水,和定量的酒作引子,然后入缸密封发酵。酵母菌无氧呼吸产生二氧化碳和酒精,适当时松口放放气,室温下个把星期就可以出酒了。当然,堂叔不知道这些科学道理,他思前想后,想不到那个点。
龙丘日让他把白酒制作过程说一下,堂叔便长话短说,将作坊里酿酒的过程说了遍,怎么选酒曲,又怎么保存,什么颜色的大米,小麦,小米最好,要碾碎到什么程度,陶缸要洗净晾干,晒酒曲的筛子要用白纱布盖着,不能混有杂质泥土进去,米麦的泡法,水放多少,浸水多长时间,取出来,用石舂冲把握好力度,酿酒前要敬酒神杜康,还要请人看日子,最好是风和日丽利于下水的天最好,酿了酒后,要过多长时间松口放气,放气时千万不能揭盖,算好了日子出酒,要用吊吊一吊尝尝,连尝过的酒不能放回去,堂叔都说了,然后取酒从上层取纯净透明带有股焦味最好,取出来第一口酒要放酒杯里给酒神品尝,一家酿酒十家尝,你要送吊把酒给别人,同样,别人家吊了酒同样也会送给你。
堂叔说得口干舌燥,想到了龙王果可口的果汁,伸手在水底下掏包,包却漂上来在他背后,就没去折腾了。
劲秋听了堂叔这般白话后,抓住了重点,说:“酿酒还要敬杜康?杜康不是写诗的吗?隔壁王老五他爹一喝酒就说什么什么什么,然后唯有杜康,杜康不写诗的吗?”
龙丘日笑掉大牙了都,推他一把,“呀呀”先是说还有文人天赋啊,然后说:“我不认识你不认识奥,尽他娘瞎扯,杜康是酒神白喝这么多年酒,王老头念叨的是人家编出来的谣。”
堂叔哑口无言,想,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是曹孟德写的短诗,怎么成了谣,街头巷道传的什么:东门下雪,西门晴;老龙撒尿,遍地停;大秀才,穷书生,娶个老婆陪别人,骂你呆骂你傻,不如王府一顿打;吃西风,喝北风,就你还想占上风?哭你爹哭你娘,岁末要敬丈母娘;生是狗,死是骡,呸口口水脸上唾,今日功课明日做,哈哈哈哈!
不去纠正他们错误,堂叔转头问葛地,有什么见解没?葛地想到的就是“不会要拿我们做酒吧?”
龙丘日问:“我们不是米不是卖,人肉也能做酒?如果能做酒,那我们喝进去的酒怎么不把我们给酵了?”
这……这,这不好说了,酒曲是和酒有关,“这里没米没麦,就算有,墓主人要这些东西在墓中酿酒?”龙丘日说。
劲秋大口往外喘气,平时不怎么下水游泳的,乍进这么深的水,胸口一丝丝闷疼,感觉前面几块大排骨想要往外舒张,听到劲秋的见解,赶忙说:“墓主人喜欢喝酒。”说完,立马看着龙丘日,怕他又要说他不是,可是它们一致同意他说的对,墓主人是喜欢喝酒的,才在墓中放了酒曲,更往上,堂叔想到是墓主人故意安排这样的,他肯定死后有子孙或者盗墓者进来,借此机会将酿酒工序开启,自己虽然死了躺进棺材了,也可以喝到生前自己准备好的酒。
堂叔大大地说个“贪!”
龙丘日抓着劲秋的头就使劲摇,劲秋胸闷本不舒服,他这一般激动,倒搞得劲秋发火,冲着龙丘日脸就是一拳,气极烧心,随后立马捂着左胸。而龙丘日被他一拳撂到鼻子上,流血了。他们三个一旁干看着。龙丘日心里生气,而且很冲动,想当场和劲秋干一场,却努力克制了自己想到自己也打过劲秋,便擦着鼻血认了,他看到指甲竟然是黑色的,什么时候变这颜色了?他自己不知道。十指血痕,他举着双手,他们就看着他手,都发现他的十条血红色的线,十分鲜艳,只是是个黑指甲让人想起深山中的熊家婆。
说到熊家婆,我又要闲扯几句。贵州四川地带,山川盛多,人烟稀少,山里民间传说有一种喜欢变成人模样的怪物,当地叫他们熊家婆。有有户人家,只有个老婆子带两个外孙,一男一女。一日,家婆(外婆的意思)上山砍柴,直到太阳下山才回来。家婆拄着拐杖,提个篮子,上面蒙块布,姐弟俩欢天喜地将家婆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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