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日看着水柱不停地由水中往上喷涌,注意到水池边上有两乍深的水迹,估计要不了多时,水就会被蒸干。他们离开水,蚁后也没辙了,况且弄拙成巧狴犴都被吓跑了。自然,龙丘日胆子大起来。他问他们说:“你们谁敢上?”
手子卷起湿透的衣袖口,对他们说:“没看到大蚂蚁已经怕了吗?”蚁后闭上了嘴盯着他们看。
劲秋说:“怕也就这点能耐。”
后面的工蚁一群群开始往旁边散开,蚁后也拱动着身子,只是还呆在原地。龙丘日想到蚁后这回是没辙了,便得了势要杀掉蚁后以绝后患。他喊上手子,手子也和他想的一样。
堂叔直问他俩干什么,两人也不作理睬。手子站右,龙丘日站左,蚁群开始躁动,人形蚁群开始慢慢失去了形状乱作一窝碎煤。龙丘日对着手子笑,手子也回笑,看着蚁后臃肿的身体,龙丘日竟然还心存了些善念。
蚁后那根肉管可能是喷不出来任何东西了,本想借狴犴将他们吓进水中用热水烫死,结果狴犴不是很配合,反过来“自己咬了自己尾巴”,苦头是自讨的了。
堂叔在后面问:“你们想搞什么?啊?”
蚁后动都不敢动,蚁群也自顾散去,手子瞅准时机甩手铲子叉过去,铲口没削到蚁后手臂被人一把抓住,是堂叔。堂叔拽住手子,吃了个闷力,对他俩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龙丘日握紧了铲子,说:“挡我的就要死。”他一铲子插向蚁后,蚁后瞬间抬起上腭,扁铲遇到蚁酸即刻化为一滩烂兮兮的黄泥般的杂物。
堂叔拽着龙丘日的手说:“伤及无辜,你是多此一举!”
葛地伸手作阻止状说:“堂叔说得是,我们来这里不是找麻烦来的。”
蚁后腐蚀掉扁铲,涌上来的蚁群将它抬起来往右方离去。堂叔一把手搭在手子肩上说:“墓中无人,天理自知,咎由自取,要么无人问津与青石(古墓大部分都是青石砌垒出来的)长存,要么就摸宝放金走人,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
龙丘日不知道堂叔说得是什么狗屁道理,但是手子明白,这就叫规矩。堂叔称奇门人使得招数是“奇技淫巧”,他们是想到哪搞到哪,而自己观脉可是一竿正宗江湖门派。时下虽有“替天行道”之说,可是,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有规有矩循的。龙丘日犯错就罢了,堂叔最气的是手子竟然毫无善意。
葛地打着圆场,说:“相安无事最好,这种事有就有无就无。”
堂叔瞪眼还生着气,说葛地:“可有可无?我观脉门到你们这轮怕是要断了!”
龙丘日不关心堂叔这些琐碎杂事,往墓中走去。手子和葛地一时尴尬住,劲秋望着龙丘日跺着脚走到过道口前。堂叔举起手挥动着说:“走走走!”
劲秋望望四周,没看到狴犴,却看见蚁群已经在右边靠墙角落的地方开始掘地。
墓中那口红棺材躺在原处。龙丘日走过去,女尸依然坐立着,棺材中浅浅的一层水,里面那块石头生的白发散开漂浮成一大片。本想几下把棺材中水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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