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漓。
月色下,三人成三角站位,塞楠拎着长矛,尽管疼痛导致他的感知能力大打折扣,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龙家的狗奴才!去死吧!”剑客的声音响起,但塞楠并没有在声音传来的方向感知到危险。
反而是另一边,几道飞镖射了过来,直接穿过他的身体,留下了几个血洞。
剑客紧随其后,刚想攻击就见塞楠甩出一支光矛,射中了斗篷男的肩膀。
紧接着,塞楠举矛掷去,直接把斗篷男钉在了一棵树上。
另一边长剑挥下,破空声在耳畔响起,塞楠直接硬扛下那剑,转身甩出一根光矛,射穿了剑客的胸膛。
“你不是瞎子?”剑客有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口的血洞,狼狈后退两步之后,一把长矛抵在了胸前。
“不,我是瞎子,但我不需要看到你。”
长矛一动,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塞楠有些疲惫地瘫坐在地,“现在你也确实是无名之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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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小萌新从马车里出来,看着外面一地的血迹,“不是,真有人抢劫抚恤金的?太不要脸了吧?”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我吗?”小萌新闻言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塞楠糟糕透顶的现状。
“怎么搞成这样了?”
“一晚上来了几队人马,看不见,只能依靠技能反击来索敌。”
小萌新扶着他回到了马车上,轻点了一下抚恤之后,再次驾起马车。
衢州之后的下一站,是南方镜州。
镜州城的地图其实已经被点亮了大半,是盼雪,她早就到了这里。
宣正玉正翻看着账簿,一个小厮便冲了进来,“掌柜的!盼雪……盼雪大人又被拐走了!”
“嗯,知道了,关于贺家的……喜宴,圣京那边怎么说?”
“大掌柜那边来信说,贺家刚死了个庶长女就给嫡女做喜宴不合体统,让我们不必理会。”
“贺亭那边有什么说法吗?”
“贺掌柜说他早和贺家断了关系,也是不必理会。”
“既然如此,你就去劳烦一下他把盼雪姑娘’救’出来吧。”
“?呃,小的明白了。”
待到小厮退出账房,宣正玉撑起脑袋,想起了那个爽朗的女将军,“唉,明珠蒙尘……”
收好账簿,宣正玉离开了房间,正好撞见偷偷摸摸的宣灵莹。
“灵莹,小文联呢?”龙文联,龙启安的孩子,在战争到来之前,就被宣正玉吩咐女儿带走了。
“贺明义叫我去参加贺明珍的婚礼,我就把文联交给娘亲了。”
“去的话,不要用商会的名义上礼……以后少和他们家的人来往。”
“明义也不行吗?”
宣正玉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说,只是走向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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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亭带着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把误闯花船的盼雪给带了出来。
“盼雪姑娘,镜州虽安全,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是您能去的。”他正说着,远处一个贵公子走了过来,一脸戏谑地看了看盼雪开口嘲讽道,“叔父,怎么离家之后又多了这种喜好?”
盼雪眨了眨大眼睛,明显是想要看好戏,但贺亭没有给她机会,压根就不理会那人。
“贺公子,我们掌柜不想见到你,请你滚开!”几个伙计顶了上去,人手一根长棍,气势汹汹地看着对方。
那人一脸嫌弃,几个家丁走了上来,“贺黎亭,野种终究还是野种,就算有个尊贵的父亲也没用。”
贺亭皱了皱眉,但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刀客,又默默收回了手。
“贺掌柜,要打架吗?我帮您拖住后面那个黑衣服的家伙。”盼雪突然一笑,看着那个黑衣刀客。
“可以吗?”
“当然。”
话落,贺亭骤然出手,一巴掌打在了贺明理的脸上,打得他牙都飞了出去。
“你?!文安!还在等什么!”
刀出鞘,一道利芒划破虚空,就在即将击中贺亭的时候,被一把大锤子给挡了下来,“什么?”
“你的对手,是我呢!”地境的气息暴露无遗,刀客脸色一僵,也不在后面装酷,快步走到了贺明理的身前,“我家主人得罪了阁下,请阁下见谅。”
“不见谅涅,你的狗主子欺负人的时候你怎么没过来叫!”
双方一时僵持在了镜河边上,文安双眼紧盯着盼雪,时刻准备防御她的攻击。
贺明理向前走了两步,在文安身后小声嘀咕了起来,“文安,有把握吗?”
“把握不大,但可以试试。”
“嗯,尽量小心,我们的帮手马上就来了。”
“老贺,咱们有帮手吗?”
“大概是不会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