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监的驻地。
离得还有很远,就能听见里面拉锯做木工和锻造打铁的声音。果然,一进大门,就见这整个大院已经把许多装饰用的影壁、水榭拆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则是划分成片的各个工作区。
索三戒闻讯迎了出来,和张骏见礼之后,张口就抱怨道:“主公,人手还是不足啊······”
“张骏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再加上外面还有许多做工的,也不像是缺人啊。就纳闷道:”怎么还会缺人手,不是已经给你随便挑人的特权了么?难道军中那边敢不放人?“
“非也!非也!”索三戒连忙摆手道:“军中自然是送来许多人,可会做农具的倒是不多。泥瓦匠、厨子、采矿的,什么人都有,可木匠和铁匠不够。”
张骏环顾四周,只见许多工匠都是在独立完成一件器物,便道:“怎么不以秦法制造?”
“秦法?”索三戒不解道:“卑职闻所未闻。”
张骏摇了摇头,心道战争对社会发展的伤害太大了,特别是在缺乏信息交流的古代,一但会一门手艺的人意外死亡,那这门手艺很可能就此失传。秦末农民起义再加上楚汉之争,一直持续了十几年,还不知道有多少珍贵的科学技术被历史掩埋掉。
他解释道:“大体上就是每个人只负责一个部件的生产,再有其他人组装。在制造过程中,一律用统一的尺寸,这样就可以大大提高效率。”
“此法甚妙!”索三戒激动地直搓手,也顾不上再陪着张骏参观,当下告罪一声,就去召集工匠着手安排起来。
张骏也不怪罪,带着阎曾和江婉卿在整个将作监内兜兜转转,最后在一处打铁的炉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和别处的铁匠台略有不同,它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工作区域,一整块木板搭在旁边,上摆满了新锻的农具、刀具以及各色铁器。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轮着铁锤挥汗如雨,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破短打,胸襟不仅敞着连袖子都撕没了。
这人张骏有些印象,他就是刘家寨的铁匠刘画!
只见他神态十分认真,旁若无人地挥起的铁锤,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厚重的锤子甩出风声,汗水随着肌肉的颤抖不停挥洒着。看他的手艺,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铁匠。
“哐!”这一锤的力量突然很大,火星飞溅。
“啊!”江婉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刘画闻声转过身,见到是张骏站在身后,立刻跪倒在地i,行稽首大礼道:“草民叩见少将军,草民谢您的活命之恩!”
“起来吧。”张骏淡淡的道。
刘画闻言起身,拘束的站在一边。
张骏问道:“为何你单独在此打造,而别人都是聚在一起?”
刘画实情禀报道:“回少将军的话,草民打造之法与别人不同,所以只能单独在此。”
“咦?”张骏环视四周,笑道:“如何不同,你来说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