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现在的局面,你是如何考虑和林少华合作的事情,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再来分析分析。”韩云天说道。
“我的考虑是,为我们以后的生意着想,让林少华资金入股,但给他戴上一个紧箍咒,让其永远不能挣脱我们的掌控。他的股份不可超过10%,只持股,不决策,无投票权,只分红,不参政,不管理。这样,既可以安抚他,让他得到一些利益,自然再没有借口诋毁我们的生意,不好做有损于我们生意的事情,而且我们还有权利要求他从各方面支持我们的生意,因为他参与了我们的利益,支持我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与他捆绑在一起了,我们走向世界,他也随之走向世界,当我们拥有了广阔的天地,他也随之拥有了这片广阔的天地的一部分,这种相互捆绑,也是一种烦恼。”萧宇说道。
“紧箍咒?唐僧也有睡着的时候,当唐僧一睡着,猴子就蹦跶了,念咒的人,要时时睁着眼,也是极累的,这是防不胜防的。不过,他未必就能随我们走向全世界,他在海天这里有点势力,在其他地方就是虚无的了,海天这里的合作,不等于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合作。10%的股份,也并不能限制住一个贼心不死的人,我想,一切都是事在人为,可以先让他入股,当我们把在海天的生意做开了,受到了大众的认可了,有实力了,再灭了他这根毒草,也不迟。”韩云天说道。
“有一个伟人说过:一切事物都是在运动和变化中发展的,我们可以在这种运动和变化中,歼灭敌人。先让林少华入股,当我们在以后的经营发展中,壮大了自身的实力,再寻机灭了他。10%的股份,我们之间怎么分担呢?”萧宇说道。
“你是我寄予厚望的一位青年,放胆去做吧,不必担心他区区一个林少华,拿出魄力去做事,任虎狼袭扰,又有何妨。至于10%的股份,我们两人就各担一半吧。”韩云天说道。
“这件事,得到了你的首肯,我就放心去做了。韩先生,您便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必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遇到重大的事情,与重大的战略决策,我必然与您商量着来。”萧宇说道。
萧宇一直做事情都是忠于自己的内心,按照自己的内心所想去走出一条路,最不喜欢对任何人表决心,然而,受限于自身的实力,在这个社会上,又不得不对别人表决心,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
“我是相信你的,你尽管放开手去做,不要有所顾忌,做事,永远都是看人的,对人不对事,我看好你,相信你,你是一个有能力的青年,我们是承上启下的,相互为贵人。”韩云天说道。
“我必将把海鲜世界的生意推向全世界,海天是我们的.asxs.,当这个.asxs.经营好了,我们就将迈出脚步,跨出海天,走向世界,我将为此而奋斗,不遗余力。”萧宇说道。
“放手去做吧!年轻人!年轻就要敢闯敢拼,不要怕,一切尽在掌握中。”韩云天说道。
离开韩府之后,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银针一般的雨丝,在路灯的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这样的雨,滋润,微冷,润物细无声,不必说,这是春天的雨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下进深冬里来了,也许这已经到了春天,人们却还在冬天的梦乡里不自觉,人为的日历,挡不住自然的节气,自然的春天要来时,就静悄悄的来了,并不通知任何人,只以这飞舞的银丝,来向万物宣告它的到来,宣明它的存在。
在这雨夜里,萧宇想独自一人,享受一下孤单与寂寞,不再回荒野别墅了,也不再回海鲜世界的工地上的帐篷了,想直接到自己曾经的住处,那一方孤独的密室,静静的自己过一夜吧。
“你今晚要睡别墅里,不要住帐篷了,今晚我不回去了,不必等我。”萧宇给韩雪打了一电话,说道。他生怕韩雪这丫头又要傻傻在那里等他回来,不肯睡觉。
“我在等你呢,你怎么不回来睡觉,我一个人在帐篷这里等你,现在又下雨了,四面都是黑的,我有点怕。”韩雪有点难过的说道,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真的是害怕。
“你傻啊,我自然是有事情才不回来,我不在,你就不要一个人去帐篷那里啊,你赶快回去别墅那里。”萧宇急急的说道。
“我怕,我一个人不敢回去,四面都是黑黑的。”韩雪说道,听得出她很焦急,都快哭了。
“你不要怕,就在帐篷里不要动,在那里等着,我叫张子强去带你回去别墅里。”萧宇说道。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叫他快点过来哦。”韩雪焦急的说道。
萧宇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子强,吩咐他去把韩雪带回去别墅里,然后,萧宇驾车,在雨夜里,穿行而去。
到了密室,开了灯,眼前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墙上的各种人物依然目光炯炯的凝视着虚无的前方,台灯依然静静的竖立着,小木方桌也依然恬静而舒适,窗外的雨丝,淅淅沥沥的飞舞,时而点点滴滴的轻敲着透明的玻璃窗,这间房里的时光似乎曾经在孤寂的日子里静止了,一切婉如昨日,未曾落下一丝灰尘,等待着离去的人儿在某日归来。
点亮了台灯,萧宇盘腿而坐,翻开木桌上的旧书,随意的翻动着,原本,萧宇是一个恬静的人,只是世间纷繁不安,生活不稳,他不得不走上奋斗的路途,过上纷争的日子。世上的纷争,归根结底,是人的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许多的人,一生活在纷争之中,不能自拔。
萧宇并不想一生活在这样无休无止的纷争之中,待有一天,腻了纷争,了了心愿,自然要归去,寻一方宁静的山水之乡,安安静静的归隐田园,不问江湖事,依了心之所向,神之所往,安然自得。
种种菜,养养花,看着妻子的笑脸,看着儿女绕膝,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终极的梦想,而这个梦想是需要物质来支撑的,至少也得有一亿存款。穷游不是真正的旅游,难道要看着烤全羊而空流口水吗?难道要看着美人而吃不起麻辣烫吗?穷归隐也不是真正的归隐,难道要看着妻子穿不起心仪的衣服吗?难道要看着儿女上不起学买不起喜欢的玩具吗?
总而言之,一代人的隐居,需要准备三代人的资本,有资本的隐居,才是好的隐居。
萧宇正是为了好的隐居,才在这纷繁的世上奋斗不休。木桌上,旧的书里,发黄的纸页,述说着无声的故事,那是令人向往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纷争,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安详的时光,只有花开又花谢,与爱人在春雨绵绵的夜里缠绵,与儿女讲述古人的诗书,在春夏秋冬的季节交替中沉醉,悠然,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