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拱手低头,对自己一时疏忽造成的严重后果悔恨不已,交叠的两只手几乎要爆出青筋,但是即使他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现下最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去劝说荆怀九放弃这个孩子,不要因为这个孩子而造成什么纰漏。
颈边的那一丝凉意慢慢离开,常宴如释重负的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才发现额头早已冒出一片细小的水珠。
宇文戈收剑入鞘,兵戈之声又不轻不重的提起了常宴的心,常宴咬咬牙,对宇文戈说:“既然事已至此,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要想办法劝说荆怀九打掉孩子。”
宇文戈转过身,拿着剑负手而立,并没有回应常宴的话,过了半晌,宇文戈才沉吟到:“说得轻巧,荆怀九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和我一样清楚,要劝说她放弃孩子谈何容易!”
常宴听出宇文戈还是余怒未消,额头的冷汗汇成斗大的汗珠,从下巴尖滴到地上,就连后背也一片濡湿。
宇文戈垂眼看了看吓得两股战战的常宴,不再多加理会,转身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垂目沉思。
荆怀九对陆程的恨意毋庸置疑,宇文戈相信即使有了孩子,荆怀九也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陆程心软半分,但是即使荆怀九决断分明,但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又是个有了孩子的女人,难保一时情感压过理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那要怎样使这个孩子从百害而无一利变得对己方有利呢,宇文戈相信,世上没有完完全全只有害而没有利的事情,只要运作的好,即使是一步死棋,也能绝处逢生。
宇文戈摸着下巴,开始仔细思考,如何起死回生。让荆怀九放弃这个孩子,只能说是一道万不得已时才会用的下下签,而且让荆怀九放弃孩子,不仅没有半分好处,还有可能和荆怀九之间产生嫌隙。
荆怀九是宇文戈整个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步棋子,宇文戈是绝对不想让这步棋子自己这个执棋人产生二心,以荆怀九的性格,甚至会反噬自己。
现在应该怎么办?宇文戈站起身踱步思考,他并不想再去迁怒站在一旁的常宴,因为宇文戈知道发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属下和自己离心离德。
宇文戈收敛满身的怒火,心平气和对常宴问道:“你精通药理,有没有可以消无声息堕掉这个孩子的办法?”
常宴猛地抬起头,发现宇文戈并没有迁怒自己,甚至惩罚自己,所以对宇文戈更加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了。
不过……常宴有些为难的说到:“堕胎的法子有很多种,不过要想消无声息不被发现,却是有些难办,而且娘娘已经知道自己身怀有孕,即使堕掉也无法瞒天过海了。”
“唉……”宇文戈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常宴,却没有再说什么。
常宴接到宇文戈的目光,内心更加懊恼不已,开始更加卖力的在脑中搜索能够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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