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做新衣裳呢?我的衣服已经够穿了。”
珍儿叹了一口气,走到荆怀九的身后,扶住她的肩膀,“小主,家宴的日子对于我们王府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日子呢!各房的小主都在千方百计想出风头,小主您怎么就不着急呢?”
她笑而不语。从前在宫中的时候,不管是家宴还是哪个嫔妃的生辰,皇上大摆宴席,她总是最出风头的一个。宫里的女人嫉妒的眼睛发红,却又无可奈何。
“不必了,简单点何尝不好呢?”珍儿还想说什么,阿碧上前来止住了她,“小主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啊,小主愿意去家宴就已经非常勉强了。不管怎样,我们家小主不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这话听的珍儿有些莫名其妙,“小主……”荆怀九转过身来面对着两个小丫鬟,假装生气道,“好啦,你们两个小丫头,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两个人终是闭上了嘴,向自家小主行了一个礼慢慢退出去了。荆怀九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听到两个小丫鬟渐行渐远的谈话。
“阿碧,你刚才说,小主能去就很是勉强了是什么意思?”
“那日王爷提到家宴的事情,小主说自幼不喜热闹,图个清净请求不去。王爷硬是不允,小主只好答应了。”
……
是夜,月凉如水。月光薄薄的铺了一地。荆怀九瞧着院子里的昙花要开了,允了珍儿和阿碧一起看昙花。
两个小丫鬟倒是兴致勃勃,荆怀九却不喜这花,只开一瞬,开时光耀夺目,不消得几时变凋谢了,岂不令人伤感?
她借口头晕,让珍儿扶了她回房歇息。珍儿瞧着她闭上了眼睛,心中又急着看那昙花,又匆匆出去了。
想来她进府已经有好些时日了,也一直是个侍妾的身份。虽然陆程一直宠着,可难保那日一不留神就失了宠。王府虽不比后宫,可女人却依旧多的很。好看的不在少数,陆程若是明日再娶了哪一家的女子,岂不将她淡忘。
荆怀九既知自己不是来这王府里争宠的,但若是只这样下去,以后恐只会是寸步难行。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像王府里的女人,轻易就失了宠。
既是不想失宠,便要牢牢锁住陆程的心。这些于荆怀九而言倒是轻而易举,到底她还是十分了解陆程的。
那么眼下重要的,不过就是提防着府里的其他女人了。荆怀九的眼皮越来越重,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陆程因为家宴的事情哪个小主房里也没有去,就留宿在书房。珍儿守了大半夜的昙花,也没见有个那可人儿的花苞有什么动静,不耐烦的起身准备回去。
“阿碧你不回去吗?想来这昙花也不会开了。”珍儿打着哈欠问道。
阿碧头都不抬,一动不动的盯着昙花,“我再等等,说不定就开了呢?”
珍儿耸耸肩,“好吧,我去看看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