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怀九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荆怀九一直在跟着周嬷嬷学习规矩,不得不说,宫里出来的嬷嬷就是严谨,而且丝毫不顾情面。荆怀九今日站的腰都有些酸了,她不禁悲凄一声,真是越过越回去,每日都重复,再这样下去,非疯了不可。
荆怀九埋怨的看着宇文漠,两个人一人站在一个角落被嬷嬷罚站。
“表姐,再这样下去,我的腿定然会废了不行。”荆怀九看着周嬷嬷远去的身影小声的嘟囔。
“我也是近来才得知,原来还有比练武更辛苦的事情。”宇文漠半躺在软塌上,初月为她揉腿。
荆怀九想到后日就是女学考核的日子,还有就是翟青南的相约。
“表姐,你说凝月郡主的邀请,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宇文漠眯着的眼睛顿时张开,她嘴角闪过一丝笑容。
“去呀,当然得去,她都能厚着脸皮请我们,我们怎么好意思不去?”宇文漠云淡风轻的开口。
荆怀九拒绝了铃儿为她按摩,半趴在宇文漠的塌上,轻声开口。
“表姐,你说她堂堂郡主的身份,而且上次多了一丝看不起的意思,特意让季清歌告诉我一声又是何意?”
宇文漠侧目,这傻丫头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平日里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今日脑子怎么抽了?
荆怀九看到她的目光顿时有些晒然,好吧,她承认就是了。翟青南刚刚进京,之所以这么活络甚至不惜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让京城的世家子女都认识她。
荆怀九不怕女学的考核,不过看着忧心忡忡的余宝芝,还是出声安慰。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吗?”虽然是安慰,但是语气中还是带了一丝严厉。
余宝芝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猛然点头。
意料之中,每次测试完之后,余宝芝都会发奋读书,只是坚持不住多长时间,就会放弃。
考核完之后除了她和季清歌,其他人皆是哀嚎一片,这次的策论着实有些难度,荆怀九注意到余宝芝只是零星的写了一点,大部分都是空白。
“小九儿,我恐怕又完了。”每次考核完,荆怀九都能听到这熟悉的话语。过了这会儿还有一场刺绣,每个人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完成一幅作品,她本就不擅长女红,估计也过不了,索性慢慢悠悠的绣着。
季清歌回头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荆怀九,刚刚自己看了一眼她的策论,果不其然写的满满的,心中诧异了一下,那上边试题上甚至包括了整篇策论,没想到她竟然回答了出来。
荆怀九一边慢悠悠的绣着,一边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绣完了,她看着手中的戏水的小鸭子,本来打算绣上两只的,现在看来时间来不及,还是绣一只比较好,匆匆的封了针,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