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得很。”
冯有才也没想到吓了两回人,还有镇宅看家的效果。
两院子不管白天晚上,连个敢靠近的人都没有。
答完话,飘忽的脸上又现出一抹幸灾乐祸来,笑道:“前些天你大伯回来了一趟,浑身带着伤,听说是被他几个舅子揍了一顿。
你是没瞧见,他回村时鼻青脸肿瘸着腿,身上的棉袄破了好几个大洞,整个人一副狼狈样,看得我高兴得不行。
说到这,冯有才面上的笑容又淡了些,眼露嘲讽道:“我跟你大伯当了几十年兄弟,到现在才算真正认清他。
那就是个胆小心黑的孬种,不止兄弟,就连媳妇、子女在他心里也是个屁!
不敢在村里待着,把家里的田地都租给了别人,拿了几年的租金,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就背着包袱出了村,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人走了没两天,你大伯娘带着儿子女儿回来,才知道家里都空了,田地都租了出去。
跟天塌了似的,哭闹了好大一场后,也带着子女走了。
一家子估计一时半会儿的都不会回来了。”
冯宜家没想到大伯一家最后闹成了这样,不过想起那藏了十几年谁也不知道的黄金首饰,也不意外。
又问:“爹,那小叔一家呢?
村里还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冯有才撇嘴:“冯老三没看见,估计也是亏心事做多了,怕鬼怕得不敢回村。
倒是他媳妇带着两闺女回来住了两天了。
正在准备结婚用品呢。
听说那两姑娘都定去了老三媳妇娘家那边,彩礼收得不少,过几天同时出嫁。”
三叔家两个堂妹,大的十八,小的才十六,上辈子三叔两口子很会钻营,几年后把两女儿陆续嫁去了城里。
婚后日子开始过得不咋的,处处受婆家嫌弃排挤,后面生了孩子就好过起来了,大包小裹的往村里拎东西,让好些人家都羡慕不已。
如今急匆匆出嫁,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冯宜家操心了两秒,想起以前被两人随意使唤,给两人背锅挨骂挨打的日子,果断把两个堂妹的前途扔在了脑后。
继续听他爹说村里的事。
“冯春花的男人从部队里回来了,听说升了职,要接媳妇儿、儿女去部队随军。
妇女主任和代卖点的位置马上要空下来。
陈海媳妇儿跟孟杰民的媳妇儿,这两天都在为了这个位置明争暗斗呢。
还有,村里小学开学了,陈校长媳妇儿要带孩子,被他家里人调回乡里小学教书去了。
冯春花的小姑子,初中毕业的陈文清去学校当了代课老师。”
······
两父女自顾絮叨,半点不管外面孟盛跟村里人的周旋。
直到卸完车,看热闹的人都打发走了,几个帮忙干活的小伙子被孟盛领着进屋洗手,才住嘴。
一人忙着拿吃食倒水,一鬼飘回铜钱里继续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