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酒后酣睡,杨长因怀揣心事,到后半夜才入眠。
叔侄两人客居在外,却失礼睡到辰末都没醒,好在昨夜来客众多,主人家也没关注他们。
直到屋外锣鼓喧天,杨德才从榻上惊坐而起。
看见窗外天光大亮,急忙将旁边的杨长唤醒。
“三郎,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起来?”
“啊?”
杨长摇摇晃晃爬起来,揉了揉眼又打了个哈欠,发现五叔已不在客房内。
下地整理好床铺,跟着便追出门去。
在前院找到杨德时,杨长发现对方气色不好。
“五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拿上猎叉、弓弩,咱们现在回家。”
“不是,武松呢?”
“问他作甚?好像很熟一样。”
杨德白了他一眼,反声揶揄:“人家是打虎英雄,自然抬去县里请赏,刚才就在锣鼓欢送,难道要来问过伱意见?”
“我不是这意思.”杨长摆手解释:“武松打虎不假,可咱们这些日子盯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想啥美事?”
杨德讥讽完,摇头提醒:“昨夜酒菜你没少吃,请赏轮也轮不到咱们,走吧,把那畜生打死也好,荒废了几个月时间,回去正好赶上种冬麦。”
“哦”
杨长应声回客房取猎叉,他昨夜还寻思抱武松大腿,结果偏偏醉酒睡得这么迟。
少时,叔侄俩告辞归家,放下行囊就去地里。
这段时间两人守山,家里的生活全靠卢氏操持。
此时她正在地里翻地沤肥,为即将到来的冬麦播种做准备,九岁大的儿子还没开蒙读书,跟到地里玩泥巴。
有了两个男人加入,翻地速度快了很多。
杨长投奔这半年,还没机会下地干农活儿,卢氏惊奇发现侄儿有模有样,抡两个时辰锄头都不歇气,杨德都没有这样本事。
下午忙完回到家,卢氏故意把杨德叫到厨房烧火,借机问道:“我看三郎很有点力气,跟着你打猎半年没什么长进,以后干脆留在家里干农活算了。”
“你以为力气哪里来的?还不是跟着我打猎拉弓练的?再者说光有力气顶什么用?咱家只有那么几亩薄田,又不是力气多就产量多,不从别的地方找补些回家,哪能养活这一家人?”
“说得也是.”
卢氏一寻思男人说得对,遂低头揉面不提此事。
杨德在灶膛架好柴薪,想起昨夜杨长夸张的饭量,便对卢氏吩咐:“今天三郎干活多,等会多准备点吃的。”
“哦好.”
卢氏按寻常家人饭量,当即多捏了二十个蒸馍,夜里吃不完留着明天早饭。
然而,她低估杨长的饭量,就像低估对方力量一样。
杨长吃光预留的蒸馍,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杨德此时已经见怪不怪,卢氏则惊得直咽口水。
秋末虫子不再夜鸣,杨长半夜内急去茅房,意外听得杨德夫妇絮叨声。
“三郎今天这是咋了?饭量是过去好几倍。”
“人家活儿干得多,不过我也觉得奇怪,兴许昨夜抬大虫亏了力,又吃庆功酒开了胃口。”
“开了胃口?白天你也说了,有力没地也没用,如果他胃口永远这么大,不给咱们家都吃垮了?”
“三郎现在无依无靠,之前又代我受了罪,咱们总不能不管?只有想办法多找补,地里的活儿你接着干,我得趁着还没入冬,多打些野味去城里卖”
“打猎要凭运气,最好到城里找点活儿。”
杨长听到后面,蹑手蹑脚走开。
他穿越过来有金手指,不甘心一直待在乡下种地。
要是白额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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