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想骂,可他们根本不怕,想求,他们更是嘲笑连连,新月似乎一点点地知道了,身份代表着什么。
新月再也找不到说话,她也不敢再去找说话,因为他们每个都敢动手打她,而新月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她只有那些奴才给自己送饭的时候,才讨好地找一些话题请他们跟自己说说话,可他们大多都是嘲笑叱骂,可即使如此,新月也还是希望他们能和自己说说话。
而且,从来不乎克善的新月,现每天都盼望着克善能来看她!因为克善会陪她多说一会话,也会给她送一些小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后来都会被抢走,但那些奴才会对她好一些。可克善总说他很忙,要读书,要习武,没有时间总是来陪她。新月只有讨好地求他多来几回,哪怕只是坐坐也好。
克善对这个姐姐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情义了,看姐姐受到磨难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克善只觉得可笑。所以不管新月怎么请求,他也只有偶尔去一趟,带一点小东西给她,让她那里能继续活下去。
而即使是这样的环境中,新月也仍然死性不改。有个太监相对好心地照顾,让新月又一次不可自拔地疯狂爱上了他。
知道这件事的所有都惊呆了,吴书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女的口味可比皇上重多了!
而其他,无一不是震怒的,太后立刻冲到了小佛堂,二话不说,关起门来让几个嬷嬷将新月狠狠鞭打了一顿。皇上立刻把那个太监给杀了,并把小佛堂里所有奴才都警告了一遍,下令他们看着新月每天佛堂抄经必须满五个时辰!克善由原来半个月去一趟变成了两三个月想起来才去一趟。弘昼则是命新月的饭菜里下药,好让这女安分些!
可新月的疯狂仍然不是可以轻易阻止的,她某天晚上,小佛堂里众都睡了后,偷偷摸摸地逃了出去。被当成刺客抓住后,乾隆哼了一声,下令将她的两条腿给打断了。
但可笑的是,给她治腿的时候,新月又看上了那个年轻的医师,时不时的生病或折磨自己好让那来给自己看病。那医师却是个机灵的,立刻将这件事报给了院正,院正立刻告诉了陈太医,陈太医告诉了吴书来,吴书来嘴角抽搐地告诉了乾隆。
这么连番着来,是个都受不了,何况乾隆对新月一点耐心都没有。于是,小佛堂的门被死死地锁上了,除了每天会有从门外送上饭菜,每天早上会有个耳聋的老嬷嬷进去收拾东西外,再也没有会和新月接触。
新月每天的生活乐趣就变成了守门缝处,看着外面是否有经过,想和家说说话。可这里太偏僻,新月几乎没有看见过任何,即使看见了,还没等叫,那已经远远地逃跑了。
等到守孝结束,被重新放出来的新月已经瘦到皮包骨,双眼呆滞,神志不清。她无时不刻不嘀嘀咕咕着什么,但却几乎不与交流,只生活她自己的世界里。克善看着这样的姐姐叹息了一声,找了两个丫头照顾她,放出风声,姐姐病重。然后京外偏僻的地方买了一个宅子,将她安置里面,同样也是变相地关了起来。之后的消息,乾隆懒得打听,吴书来也就不知道了。不过不久后的一天,听说克善世子办了一场丧事,据说死者身份尊贵,却被用极简单敷衍的礼节草草办了,然后随便找个荒地葬下的。当时这事还被参了一本,不过皇上却留中了。
乾隆抱着心爱的胖太监,咬他的耳朵:“可算是把新月送出宫了。”
胖太监痒痒地揉了揉耳朵,“皇上,奴才觉得这新月格格也怪可怜的。”
乾隆哼了一声,搂紧他:“哪根筋不对了觉得她可怜?”
胖太监呵呵傻笑:“她身份那么高,却总找不到一个对她真心好的,奴才这么个没用的,却能得到皇上您关爱。对比一下,她可真是可怜。”
乾隆笑眯了眼睛,亲他一口:“因为不是她,比她好太多了,笨蛋。”因为不是她,因为是心爱的单纯傻太监,所以能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并不是她可怜,是太可爱,的好,注定了得到的,比她要多得多。
胖太监却听得脸红,粉粉嫩嫩的脸上泛起一点点桃红,乾隆看得心痒难耐,抱起胖太监就往床上倒,爷今天心情好,好好伺候一回!
胖太监却捂着腰苦着脸感叹,看来明天早上又不能当值了。
门外的李玉听着里面偶尔溢出来的□声淡定地面无表情,他当值上午,吴书来当值下午,这已经是习惯了。至于晚上?皇上如果不去后宫,自然仍然是吴书来当值的,不过当值的地方和皇上亲近一点罢了。
抬头看看天,嗯,秋高气爽,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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