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希的身体很差劲,宫野志保都不用过多的检查,她肉眼可见就感觉到了糟糕,最让人糟糕的就是那腰部已经发炎流脓的口子。
甚至宫野志保能够感觉到缝的技术不是很好,她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白色带黄的骨头。
宫野志保把千原希放在地毯上后,她就拿来了自己的医药箱,简单的为千原希受伤的部位进行消毒。
这里是她刚到日本的时候,那位大人给她的奖励,这个地方除了她知道之外也就还有那位大人。
所以躲在这里不会被人立刻发现。
宫野志保想要把千原希的衣服褪去时,她发现衣服早就和血肉黏在了一起,根本脱不下来,看到这里的时候,宫野志保的手顿住。
而后她拿来剪刀慢慢的剪开,她越来越心惊,手也越来越颤抖。
空中修炼传来血腥味,宫野志保却像是感觉不到,她看着千原希那遍体鳞伤的上半身,有着青紫色的痕迹,还有着拳头大小的淤血。
两条手臂应该是爬行导致,手肘的位置露出骨头,血肉模糊,让人无法直视。
宫野志保手里拿着酒精棉,却不知道在哪里下手,甚至她害怕她的酒精剂量不对,让千原希疼的难受。
最让宫野志保无法直视的就是腰部的那个口子,那个口子很长,但是却控制的很好,不会让腰部断裂。
可即便如此,里面的脊椎神经乱成一团。
宫野志保不用仔细去看,就可以断定,肯定是已经断了。
——千原希下身瘫痪已经板上钉钉。
想到这里,宫野志保抿着嘴唇,嘴唇打颤。
明明屋中已经被她开了暖气,可是她感觉到的还是刻骨铭心的寒冷。
她想无论哪个世界,琴酒骨子里的恶劣基因永远不会变。
因为那已经刻在了琴酒的骨子里。
可是她还是替少年委屈,她替少年感到不值。
——琴酒那样的人就应该烂在泥潭中,往下沉溺永远无法自拔。
他可以得到拯救吗?
宫野志保她想,琴酒配不上被拯救。
老鼠们乖巧的窝在旁边,但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在地上昏迷不醒,甚至因为难受而大口呼吸的少年。
宫野志保知道眼下的情况有多么的严重,光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给少年手术,即便她有着很多的记忆。
可是她力气不够,更不要说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
所以她要找人帮忙,而眼下唯一一个能帮她的只有那个人。
想到这里,宫野志保露出苦笑,还真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一定都不想求那个女人办事。
宫野志保她定了定心神,然后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号码。
当号码被拨通,宫野志保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别扭,可是一想到旁边千原希难受情况,她还是说道。
“贝尔摩德,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讨厌贝尔摩德,她也不想和贝尔摩德接触。她知道贝尔摩德也是一样的,可是眼下她顾不上那么多。
低头求人办事她可以做。
只要她的希望不要那么痛苦的死去就好。
******
贝尔摩德在接到宫野志保电话的时候,她正打算和那位大人商量一下,找更多的人手下去下水道把人找出来。
在听到电话后,贝尔摩德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嘱咐了刷人一些话,做完后这才离开。
她要确保不能让琴酒那个疯子找到。
当贝尔摩德和宫野志保碰面后,两个人相视无言,但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拌嘴,她们共同的将千原希推进了手术室。
负责手术的那个医生是千原希的主治医生,而因为担心被人找到,这个手术的地点只能在宫野志保工作的地下室。
而那些需要的东西,则需要宫野志保和贝尔摩德从其他处搜刮出来。
简陋的手术台,并没有专业的设备,甚至就连绷带和止血带也快要见底。
可是这已经是宫野志保她们所能准备出来最好的手术台。
两个人站在房间外,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屋中手术的声音她们甚至可以听见手术刀碰撞的声音,她们也能听见骨头的声音。
沉重的氛围压在两个人的心头,最终还是贝尔摩德开口:“谢了。”
“我只是不想让他那么痛苦,也不想让他死在下水道那种地方,那种地方不适合他的归宿。”
宫野志保说着话,仔细一想,这还是她如此心平气和的和贝尔摩德说话,贝尔摩德抽着香烟,垂下眼眸。
眼眸里满是疲惫,但是她还是捏着香烟:“琴酒弄的。”
“听说了。”
“监控发你电脑了,你想看就看,不想看也可以删除。”
贝尔摩德这样说完,她苦笑了一声,“我现在真的很生气,我无法忍受琴酒的做法,琴酒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个孩子的真心。”
“你知道我在看到视频时候的心情吗?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孩子最怕疼了,可是这个孩子求琴酒唯一的事情是不要把画册烧了。”
说到这里,贝尔摩德只觉得痛心,宫野志保听到这里,她抿嘴:“我太小,帮不上什么忙。”
“这件事我要谢谢你。”贝尔摩德她整个人在这一刻的疲惫感让宫野志保沉默,宫野志保看了过去,看见的是贝尔摩德释怀的样子。
“我要谢谢你,没有让这个小孩死在下水道,没有让他死的那么痛苦。”
“我要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贝尔摩德说着,宫野志保扭头,有些别扭的安慰着:“我们这种人是一样的。”
——少年的存在对她们来说是一样的,少年是希望,他不仅光芒万丈,还温暖人心。
他是黑暗中的照明灯,是每一次伤心难过时温暖的怀抱,是每一次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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