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行了。”
李元芳一思忖,道:“好,多少引路钱?”
他决心看看这位江湖怪杰,究竟是弄什么花样。
伶俐虫伸出三个指头:“看你长的挺帅的,老夫就给你打个折扣,呃……,温暖价,就三百两银子吧。”
李元芳愕然地道:“三百两银子?”
这个开价,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李元芳有些恼火了:“你还真好意思开口,你知道我一个月薪水多少吗?”
伶俐虫怪笑道:“怎么,三百两就嫌多了?对方可是付了老夫一千两银票,另外还写了一张五百两银子的欠条呢。”
李元芳顿时楞然。
如果伶俐虫此言是实,那么是谁这么急于要见到自己?
伶俐虫面孔变了,不耐烦道:“你是去,还是不去?再要犹豫,老夫可要涨价了。”
寥小遥掏出三张银票,递到伶俐虫眼前,冷笑道:“送给你买棺材,拿好,不谢!”
伶俐虫看也不看,便将银票塞入怀中,嘴里嘎嘎道:“小气鬼,三百两银子算什么?袁天罡这些年做缺德事赚了都快上千万两了,你抄了他的家,难道还不捞几十万两的油水。”
李元芳的心陡地一震,上千万两?
李元芳不禁想起了在仇万千家中搜出来的那个账本,那上面记的清清楚楚,光是今年,他就给袁天罡上交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可是刚才在抄家的时候,据主簿统计,整个沈家庄搜出来的银子,却不足三十万……
钱都去哪里了?
李元芳还在纳闷时,伶俐虫身影一旋,人已经腾空而起。
“要就跟着来!弄丢了,老夫不负责任!”说话声起,人已在十丈之外,好轻功!
李元芳跟寥小遥不敢怠慢,忙提一口真气,旋展踏雪地痕的轻功绝技,追了过去,三个人一起,往后山山脚飞逝。
后山脚下。
茅竹林间,一间茅屋。
伶俐虫飘至屋前,蓦然停步。
他小眼闪动,两耳摇晃,鼻子急动着,气喘微微。
显然,他已竭尽了全力。
李元芳跟寥小遥随后赶到,寥小遥面色微红,胸口有些起伏不定,但李元芳除了头额渗出一层细汗之外,并无其它表情。
伶俐虫跺跺道:“好小子!老夫居然没能甩下你,算你有两把刷子。”
李元芳深吸口气道:“要见我的人就在这屋里?”
伶俐虫没回答他的话,却犹自道:“人长的比我帅就算了,居然轻功还比我好,太伤自尊了,太伤自尊了!”
伶俐虫疯疯癫癫,李元芳不再与他说话,跟寥小遥一起,推开了茅屋的门。
茅屋内,一堆干草,干草上躺着一人。
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点蜡烛,一片漆黑。
李元芳虽然目力极好,但从屋外望去,仍不能看清那人的脸面。
略一犹豫,李元芳跟寥小遥一起进了屋。
躺在干草上的人动了动,发出了声音:“李元芳,是……你么?”
躺在茅草堆上的竟然是不戒和尚!
李元芳连忙上前,弯下了腰:“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清了不戒和尚的脸。
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显然是内伤受的不轻!
不戒和尚扁着嘴,吃力地道:“不要管我,快……快……去救……肖婷。”
李元芳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肖婷果然跟不戒和尚早就认识,那次在缥缈峰,一定是不戒和尚察觉到李元芳在暗中偷看,所以才会故意跟肖婷一起上演那番假表白的戏的。
李元芳连忙扶起不戒和尚,出掌按住他背穴,输入一股纯正的内力。
不戒和尚身子抖了抖,嘴解渗出一缕鲜血。
一盅茶的功夫。
李元芳额头汗如雨下,气喘吁吓。
不戒和尚长吁一口气,脸上泛出一丝血色。
李元芳沉声道:“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不戒和尚惨然一笑,道:“我是鬼冢秀男。”
李元芳跟寥小遥惊讶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