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因为做事勤奋,刚被李元芳提拔为小队长。
入夜之后,他跟几个弟兄们在酒馆里喝了些酒,眼看有些醉了,就起身朝家里摇摇晃晃的崴去。
兄弟们看着他那醉样,都发出了哄笑,刘冲什么都好,抓起盗匪命都可以不要,但就是不会喝酒,喝几杯就醉。
刘冲摇摇晃晃的溜过了几条街,来到了家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手还一哆嗦,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等到费尽力气弯腰捡起钥匙后,才又试了几次才打开门,然后推开门,进去了。
对面街角的角落里,黑暗处,李元芳跟沈萱从墙角探出了头。
李元芳道:“你确定他就是跟你见面的金主?”
沈萱道:“确定,怎么,你怀疑我的耳朵?”
李元芳道:“如果是前两天的话,我也许会怀疑,但是现在我不会怀疑了。”
沈萱道:“哦?为什么?”
李元芳道:“因为霍天跟杜大鹏的死。”
沈萱静静的听着。
李元芳道:“大理寺的监牢,防守何等的严密,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够在里面悄无声息的杀人,但是却偏偏有人做到了。
当时我就怀疑肯定有内鬼,但是没有证据又不敢随意说出来,怕寒了弟兄们的心,现在你说刘冲是金主,那就一切都合理了。
杜大鹏是在刘冲看守的时候被人杀死的,而霍天也是在换刘冲看守之后自杀的,这未免也太巧了,我想狄大人早就怀疑他了,所以才会让我提拔他当队长,就是为了让他身边总是有人跟着,只要他稍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
沈萱听过之后也不禁对狄仁杰暗暗佩服起来。
忽然,沈萱感觉到身后的李元芳倒了下来,惊诧之余连忙回头,只见李元芳靠着墙角,瘫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你帮我看一下,我休息一会。”
沈萱吃惊道:“你要睡干嘛不回家去睡?”
李元芳叹了口气道:“我怕刘冲是装醉,待会会偷出门。”
夜色映着李元芳的侧脸,他双目紧闭,发出沉重的呼吸,虽有些疲态,却是那么的温柔,迷人。
沈萱看的有些痴了。
“你这样每天辛苦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李元芳闭着眼睛,道:“如果我不吃不喝呢,大概二十年就能还你的钱了。”
沈萱大叫起来:“什么?你一个月才二百两?”
李元芳苦笑了一声。
沈萱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元芳,不由又想起当年的那首诗。
邪少李元芳,孤身建罗网,敢行逆天事,起价十万两。
沈萱嚷了一句:“你真是有病!”
李元芳呵呵的笑了起来,沈萱看着他那自顾自的笑个不停,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你睡吧,如果等下他真的溜出来了,我就叫醒你。”
李元芳“嗯”了一声。
月光如水,遍地流银,照在长街上,空无一人。
夜,静的可怕的夜。
皓月当空,转眼已是午夜。
看来李元芳的担心是多余的,刘冲是真的醉了,他不会出去了。
李元芳还靠在冰冷的墙角,沉沉睡着,沈萱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心越跳越快,脑袋开始变的空白,竟然忍不住慢慢靠了过去。
沈萱在心里不停的念着,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慢慢的,她的唇贴在了李元芳的唇上,这一刻,她的心跳仿佛又停顿了。
李元芳还没有醒,沈萱清晰的感觉到他鼻子发出的带着温度的呼吸,一切都似静止了一般。
直到一声细微的声响,沈萱警觉的回过神来。
连忙回头望去,只见刘冲的屋顶,出现了一个夜行人。
沈萱连忙拍着李元芳的肩头,李元芳一震,随即起身。
只见那夜行人踏着房顶,几个起落,已在十丈开外,好轻功!
李元芳跟沈萱不敢怠慢,忙提一口真气,旋展踏雪地痕的轻功绝技,追了过去。
两人与那夜行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十丈的距离,三条身影,似清风,若闪电,如流星,出城之后就顺着崎岖山道,往后山飞逝。
轻功如此高强的对手,李元芳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竭尽全力,施展凭生的绝技,生怕会跟丢了。
后山断崖,断崖上是一块平地,一个黑衣人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从刘冲房顶赶来的黑衣人来到断崖,蓦然停步,然后摘下了面罩,果然就是刘冲!
李元芳跟沈萱隐身在一块碎石后,沈萱美目转动,鼻子急动着,气喘微微。
显然,她已竭尽了全力。
而李元芳则镇静如常。
李元芳突然揽手将沈萱紧紧搂住,隐身的这块碎石太小,容不得两个人藏身。
沈萱的脸有些微红。
黑衣人道:“不错,来的挺准时的。”
刘冲冷声道:“少废话,我明天还要做事,有什么话快说。”
黑衣人发出得意的笑声:“做事?嗯,听说你当上队长了,嘿嘿,恭喜了。”
刘冲道:“如果你真想恭喜我的话,就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黑衣人道:“放心,只要你帮我做完这一件事,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找你。”
刘冲的脸上现出一丝恼怒:“你少来,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当初说好的做三年,结果呢,三年之后又三年,现在都快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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