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后,初春已来许久,青牛山顶,除了挥汗如雨,舞动手中长剑的白脸少年外,再无一人。
那少年使得兴起,剑上青光忽明忽亮,似乎有所突破,“喝”,少年忽然一声叫喊,手上法决一凝,青光大盛,青光剑气离剑而出,在空中一闪,只听得重重“轰”的一声,山顶一颗松树,齐口端折。
少年心下得意,还欲再试,但见不远处,一个熟悉身影,步履蹒跚,手捂心口,似乎受了重伤。他凝神望去,心差点颤了出来。那人不是萧狂,又是谁?
少年发足狂奔,到他身前。只见萧狂面上全无血色,身上儒袍也已破破烂烂,大部分已经被血水染红,胸前血肉已经烧的焦黑。忍不住泪流满面,道。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萧狂本来几欲昏倒,听得儿子关切声音,强忍痛楚,断断续续道,“快,快,快逃。。”
“逃?你不是去见老朋友了么?怎么伤成这样?”少年一边流泪,一边将他扶到木屋前。
“爹,爹。”少年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一时之间,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空中一道惊雷响起,萧狂惊醒。看到萧浪还在此地,破口大骂道,“兔崽子,还不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少年眼神坚毅,纵然第一次挨骂,却死死站在他身前,作势将他扶起。
萧狂眼中闪过一丝酸楚,一咬牙,拼尽全力力气,一掌打在萧浪胸口,萧浪吃痛,仰面倒在地上。在他内心深处,眼前这个人,对他是何等慈祥温柔,对他百般付出,不求回报之人,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他向来对他敬重,此时被他打了一掌,他心中又委屈,又难过,一时不敢动弹。
“咳咳。”萧狂一掌打出,牵引身上伤势,又吐出一口血来。
“仇家来了,快逃。”他全身颤抖,此刻伤势加重,说完再也忍受不住,昏死过去。
“你醒醒,醒醒啊。爹,爹。”少年此刻泣不成声,一股无助之感,只觉如沧海一粟,一时心气全无。
少年呆了片刻,去屋里端了一碗水来,难过道,“爹爹,喝点水吧,兴许好受些。”刚要喂他服下,这时,寒冬之中,又一声惊雷炸起,吓得少年身体一抖,手上瓷碗,摔成两半,温水没入大地,再也没了踪影。
这时,萧狂忽然面上红润些许,似有容光。萧浪心里一松,正想动他,只见爹爹忽然弹起身来,坐在地上,双眼凸出,又骂道,“不孝子,还不快滚!”
萧浪又惊又怕,不敢做声。
萧狂也不等他发话,一把抓住他衣裳,将他凭空拎了起来,径直走到山崖边。忽然又哀伤道,“浪儿,好好活着,不要报仇。”
萧浪这时发觉,眼前这高大慈祥之人,居然透出一股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之意。心中不胜酸楚,却是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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