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不叫卑鄙。”纪询拿来书中主角的口头禅,“这叫日行一善。”
“……”霍染因也为纪询的卑鄙而侧目。
“你们找我底为了什么?”许信燃问,他不愿看前面的景象,就将脸埋入双中,“我最近没有犯事吧!”
“事实上,我们想要找你了解一些况。”纪询。
“这种了解法?”许信燃冷笑。
“一个小招呼而已。”霍染因开口,“前你向警察打了个招呼,现在警察向你打个招呼,礼尚往来。”
许信燃迅速沉默下去。
纪询发现,刚才控制着许信燃的绪已经消失了,他正在思考。
感让他做了最后一点有良心的事,但良心并不时时刻刻在他体内运转。现在控制他大脑的,是利弊的权衡。
这种权衡对纪询和霍染因是有利的。
因为这一次,他们不是为了抓许信燃而来,他们是为了从许信燃口中得消息而来。
——要让许信燃明白警方并不能被他玩弄于鼓掌,要让许信燃感觉危险,许信燃就会选择性地出卖他觉得能出卖的东西。
这一出卖当不是为了他的孩子,为了他的妻子,为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良心。
这是因为他感觉害怕。
他开始努力自保,恰如壁虎,断尾求存。
“警方底想知道什么?”终于,许信燃抬起头,再问一次。
这一次,他态度冷静,表现出了商量沟通的意思。
“鹃山赌场。”霍染因说。
人在具体说案子的时候换了个地点,换回了霍染因的车子。这里既隐蔽又安全,不虞许信燃逃跑,也不虞有人偷听。
“你们为什么想要了解那家赌场?那不是治安大队的事吗?怎么也轮不刑侦组来管吧?”虽许信燃的心防线已经被突破,但看得出来,他还想挣扎一下。
“问你就说。”副驾驶座的椅子放下来了,纪询双枕在脑后,躺在椅子上,自下而上看着天花板,懒懒说话,“你要想彻底做个我们的线人,将功补红心向党,警方办案的想法倒可以和你说一说……”
许信燃立刻闭嘴。
线人不是什么做的工作。
他还不想因为一点点奇就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
“鹃山赌场……我想你们说的应该是来福赌场。”他整思绪,“平常不开,周末开。但也不是每个周末都开。大体上来讲,一个月会开3-5次,准备开的前一天晚上,会发暗号你的机里通知你。”
发暗号这个事,郑学望也交代了。
是郑学望毕竟刚刚参与赌博,对来福赌场的了解程度比许信燃少多了。
“是谁和你联络?”霍染因问。
都坦白的时间了,许信燃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地打开微信界面,指出其中一个联络人。
霍染因接来看了,联络人的id是“鹃山老渔”,和许信燃的交流基上都是:
“老弟,湖里又放鱼苗了,来不?”
“老弟,上午有人钓起了斤重的老虎鱼,这运气,绝了,全场哗,你有时间就赶紧来,摸个鱼尾巴沾沾彩头。”
“许久没见了,老弟工作忙吧?抽个时间来,哥哥请吃饭!”
从表现上看,这些就是个正常渔友给许信燃发的消息,但显,所谓的“渔友”,不是赌场的掮客。
许信燃对这些暗语稍作解释:“斤重的老虎鱼,指的是有人在赌场中了老虎机的大奖,这种气很少有,一般出了,大家都会想要赶紧去赌上一把,沾点运气。”
“我有一个问题。”纪询目光突地一斜,从直视车顶变成看向许信燃。
“什么?”许信燃倒是挪了挪眼神,不愿与纪询对视。刚才纪询的“卑鄙”给他的心灵留下了一片阴影。
“你平常用百度吗?”
“用。”许信燃,“怎么了?”
“就没有搜‘老虎机陷阱’这种关键词?”纪询费解。
实际上,老虎机、游戏机,所有类似机子的陷阱都一模一样:它们出奖的概率,后台可以直接设置。赌场想什么时候出奖,就什么时候出奖。
也不独老虎机,其余的美式□□、二一点、骰子等等都,都能暗藏花样。
赌九输为什么?因为赌场永远在作弊。
你以为在和赌场同桌竞技,实际上赌场看你是待宰羔羊。
想肥想瘦,想什么时候宰,都由他定。
“……”许信燃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这些吗?他当知道这些。无非瘾上了头,就戒不掉了。
“赌场在哪里?”霍染因没有兴趣许信燃赌博的心路历程,直接问重要的事。
“我……”
许信燃才说了一个字,纪询已经替他补充后面的。
“不要说你不知道。按照你的性格,路都悄悄走不止一趟了吧。”
“……确实。警官你了解我。”许信燃笑笑,“没错,虽车厢全封闭,但还是有很多细节可供挖掘,出于一些奇,我私下走了不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