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过得什么非洲时间快要了我室友对我的固定调侃梗了,你们下次打电话能不能考虑下国内的时差啊,都说迁就孩,我怎么都没享受。】
翡冷翠的父母在非洲工作,极少家,翡冷翠对这件事抱怨非常,同时和父母的不良沟通,也她情不佳的重要因素。
【搞笑啊,我才二十多,就要我相亲,觉得我嫁出去就能彻底摆脱我了吗。】
【不想接电话了,我现在看电话就害怕】
【为什么每次通电话都要唠叨很久以前就说过的事,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可聊的吗?】
【我那么明显的嗓哑了,感冒了,都不问句,无语,真就靠天靠地不如靠室友】
小号里还有个让阿坤很在意的条微博。
三个月前12点02分的:
【做了个非常重大的决定,这大概我生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不会有出格了。无法描述等待时候的情,我只记得坐在凳上,双腿都抖的快要掉下去。但……好开啊,从此以后,我就不我!】
紧接着12点03分又了条:
【但那件事我还没想好,虽然似乎无法头,可我害怕。】
这次人生地不熟的地毯式走访,不算特别顺利。
他们中午和老胡分别,随便在路边吃了碗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附近筛选出的寺庙,寺庙总在山上的,延绵的寺庙群就意味着得爬整座山,只要有庙,远险的山头都得上去。
但事实总不如人意,恰如地毯般的搜索中,往往很难在开头就搜寻有用的线索。
下午探访的这些寺庙,有些去年没修,有些去年修了但既不罗汉也不天王,有些小雕塑,米根本藏不进人。
等红澄澄的太阳路从天空落地平线,今天的探访也不得不结束了。
但纪询和霍染因没有昨天呆着的酒店。
他们确实续订了那家酒店——只续订。
他们另外选择了家新的酒店入住,这家新的酒店随机选择,正因为在他们选择之前,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会入住哪里。所以,假使霍染因的小麻烦也在寻找他们,这种小小的随机事件,必然给对方添加大大的麻烦。
对方麻烦越大,纪询就越开。
他路哼着歌了酒店,中间霍染因问:“行李怎么办?”
“让埃因帮我们办。”纪询晃晃手机,“我已经和埃因说了,让他提着行李出酒店,找个附近的快递站,用同城快递,把行李寄——”
“新的酒店?”
“不,新酒店附近的快递站。”纪询轻快说,“麻烦归麻烦点,安就行。”
他的角微微扬起,得意得仿佛只刚刚功干了坏事的大猫。
然而等拿房卡刷开了门,进入房间,这只灵动的大猫迅速在床上摊平,变只死猫。
死猫出呻|吟。
“腿。腿断了。断了……”
“……”霍染因哭笑不得,“至于吗?”
“当然至于!”纪询,“我们今天走了足足十万步!”
“我说,累归累……至于让你都不要了?”
“不要这么虚伪,反正已经见过了最真实的你和我。”纪询埋头,死猫不怕开水烫。
霍染因勾勾嘴角,在床沿坐下,朝纪询伸手……
“嗯?”纪询歪头问。
霍染因的手,落了纪询的耳朵上。
那只猫石耳夹,正泛着绿幽幽的光。
霍染因将耳夹摘下:“你的耳朵红了。”
“咦。”纪询抬手揉了揉,“好像有点热,还不习惯吧,我多戴戴,应该就好了。我们接下去还可以尝试风格不同的耳夹——”
“还有耳钉。”霍染因补充。
“耳钉不行。”纪询对自己十分了解,而且绝不勉强,“耳钉尖的,我这毛病,看图钉都受不了,所以耳钉不行。”
霍染因挑了挑眉。
“你脸憋着坏的样,不会……”纪询左思右想,雷达预警,“想让我给你戴耳钉吧?”
“聪明。”霍染因。
纪询迅速装死。
“不想戴?”霍染因。
“戴不了。”纪询色沉重。
“真的吗?”霍染因尾音扬起,“不想亲自替我挑选耳钉,把你挑的耳钉插入……”
他在这里似有意似无意停顿片刻,而后危险与魅惑的气息袭。
“我的耳朵,欣赏你亲手替我装饰珠宝后,宝石与肌肤交相辉映的模样?”
“……”纪询的突然动摇了。
他清楚自己的ptsd有多严重,但又被霍染因所描述的画所吸引。
他的理问题真实的,霍染因所说却虚幻的。
真实与虚幻旋转,逐渐融合幕于现实的,引人期待的,梦的景象……
然而这时候,霍染因的动作又忽地打断他的想象。
霍染因拍他:“好了,起拉筋,不然明天你的腿还疼。”
故意的吧。
躺在床上的纪询斜看人。
故意的,你耐我?
霍染因嘴角噙笑,双手抱胸。
纪询扭头,报复:“要因因亲亲抱抱举才起。”
“……哪学的。”霍染因差点被雷出了身鸡皮疙瘩。
纪询轻哼,不动,然而下瞬,有人猝然凑近他。
冰凉的唇擦过滚烫的耳。
纪询惊讶转头,看见霍染因轻挑的眉梢:“奖励先给你。头……要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