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
崔印只能改口:“草民不敢。”
“你觉得自己能做什么。”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崔印,语气平淡:“你自己说,能胜任什么职务。”
崔印没有说话,从小他爹娘就说他以后肯定会当大官。
他自认为颇具才华,当个尚书不是问题。
卫霜戈指着顾持柏:“你觉得自己比得过顾大人吗——算了,你压根不配同他相比。”
他又指着自己问:“我,皇骁司指挥使,官居三品,你觉得我这个位置你可坐的稳?”
崔印根本看不上卫霜戈,他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说明了他认为自己完全坐得。
而且他妻子的妹妹,是皇帝的宠妃,他比卫霜戈更适合做天子近臣!
“好。”卫霜戈站起来冲着崔印招招手:“过两招,我让你一只手、不,我让你两只手。”
崔印没有动。
皇帝:“你若能赢,朕便让你来坐他的位置。”
卫霜戈装模作样的叹气,对着顾持柏耸肩:帝王无情啊,他这个位置坐的都不安稳喏。
顾持柏捏捏卫霜戈的指尖:没事,有我。
卫霜戈轻拍了顾持柏一下:少动手动脚。
皇帝咳了一声:“当着朕的面这样打情骂俏,不合适吧?”
卫霜戈无语了:“打情骂俏?!”
眼睛不好就别要了呗!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崔印当真了:“君无戏言。”
皇帝:“自然。”
卫霜戈知道皇帝为什么不重用崔印了。
这人脑子真的不好,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卫霜戈慢吞吞的走到院子里,思索着是踢飞崔印,还是踹翻在地。
崔印不等卫霜戈站好,直接五指握拳攻向卫霜戈面门。
卫霜戈想好了,他要踩崔印的脸。
崔印靠近时,卫霜戈侧过身,抱着胳膊,抬脚一踹。
崔印仰面倒下,脸上有一个斜着的鞋印,鼻血缓缓流下。
让他脸上震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割裂。
卫霜戈的腿还维持着侧踢的架势,他转了转脚腕,缓缓收回腿。
顾持柏拊掌而笑:“卫大人腿上功夫了得。”
卫霜戈得意道:“那是自然。”
很快,他笑容又收敛起来,因为顾持柏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看起来,十分柔韧。”
卫霜戈抬脚就要踹,对上顾持柏笑吟吟的双眼时,警惕的后退一步。
他想起来顾持柏曾经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再嫌不够用脚踹。
想得美,啊呸!
皇帝走到崔印身边:“朕原本打算狩猎后,带你回京寻个差事不必远离你的父母妻儿。”
卫霜戈笑嘻嘻道:“押回京城,关天牢里,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离家近。”
他一句话直接把被踹懵了的崔印给激的鲤鱼打挺——
没挺起来、屁滚尿流爬起来:“陛下,臣……草民罪不至坐牢啊!”
“噗!”
卫霜戈笑出声来,他玩味道:“单你失察,险些置陛下于险境,就够砍脑袋了。”
顾持柏:“或许,他觉得砍头胜过坐牢。”
卫霜戈一拍巴掌:“砍了他,他的妻子还能归家或者再嫁,肯定比跟着这么个玩意儿好。”
先帝曾经为了名正言顺的纳有夫之妇为妃,修改了大虞律法。
夫死者,其妻可向官府申请要求归家或者再嫁,夫家不得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