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摊摊手:“因为有私,所以合谋污蔑本官啊,侯大人你是不是傻。”
侯大人还没说话,范表建先跳脚了:“卫霜戈你居然用言语恶意攻讦同僚!”
卫霜戈“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说:“我都要怀疑范大人你这个官是买来的了!瞧你这胸无点墨的样子,这边建议您去啃两口墨条再喝口水,给肚子里补充点墨水呢。”
范表建气的吹胡子瞪眼:“你!”
侯大人生的清瘦,颧骨高高耸起,一双不大的眼睛透着精光:“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若卫指挥使是清白的,也好昭告天下还他一个清白。”
卫霜戈嗤笑一声:“我本清白,这脏水不都是你们泼上来的么。”
说着,他手执玉笏向皇帝深深拜下:“陛下,范御史等人既然一口咬定臣犯下诸多罪行,索性今日便好好查上一查,看看是臣有罪还是这些人结党营私,陷害于臣!”
顾持柏也出列道:“陛下,臣与卫大人婚期将至,希望能尽早查清楚。”
虽然不知道顾持柏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既然他带了头,其他官员也纷纷拜下:“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皇帝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便查吧,今天就查清楚。”
宫人端来桌案和茶点,刑部尚书任看着已经吃上的卫霜戈,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去查案。
“顾大人,这场景熟悉不?”
卫霜戈给自己和顾持柏各倒上一杯茶,瞥了对面的范表建一眼:“王大人就是这么没的。”
范表建哼了一声绷紧了脸,他的掌心全是汗,虽说早有所准备,但这些证据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
主要是没想到皇帝居然又当场就让人去查,还把他们全部扣在这里,如果出现变故都无法相互商议。
卫霜戈闲适的吃着点心喝着茶,不动声色的观察对面官员的神色。
同样的,其他人也在观察他和顾持柏的相处。
顾持柏碰都没碰卫霜戈倒的茶,半阖着眼端坐着,不发一言。
皇帝批阅奏折,有问题的便当场问,事情处理起来倒是较平时更快些。
吃了两块糕点喝了一杯茶,卫霜戈犯起瞌睡来。
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忽的一歪靠在顾持柏的肩头。
对面的大臣看的真切,顾持柏瞬间皱紧了眉头。
显然有些不快。
适才,他或许并不是为卫霜戈开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持柏把卫霜戈的脑袋往旁边推推,从旁人看来似乎是要推但没能推开。
实际上是将卫霜戈的脑袋挪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
皇帝在上头看的清楚,他出声将大臣们的注意吸引过去。
“请安的折子日后不必再上。”
家中马驹产崽、庄子里果树开花什么的都能扯到皇恩浩荡上来,这种折子看上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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