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狼狈炸毛的吠犬。
祝鸢原本慌乱不安的心在看清楚沈肆之面容的那刻,彻底安定,甚至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搂抱住他,柔嫩脸蛋一下下在男人颈侧摩挲,在被祝正德逼迫要挟的路上,她实在是害怕极了,以至于见到沈肆之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女人泪珠滴落,落在他硬邦胸膛上,沉重又灼烫!
祝鸢不是平常人那样嚎啕大哭,反而是紧抿着唇哭得无声无息,只是身子一抽一抽的,妩媚眼眸“哗啦啦——”的落下成串泪珠。
“祝正德算是我表哥,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哪儿能想到他会打这主意,还说会给我点钱补偿,我才不稀罕他的脏钱!”
祝鸢一双潋滟黑眸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我当他是个好的,专门跑城里来一趟,只为提醒我要早点处理好地皮,我还给祝正德装了一大兜子的粮食水果,叫他走的时候带回家尝尝鲜。”
“其实现在想一想,他说的话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真有急事找我,在村头的杂活铺子里借个电话就是了,还专门开着拖拉机过来找我?”
祝鸢越说越委屈,甚至窝在沈肆之怀里,像个娇气奶猫般举着受伤的粉嫩爪子冲他委屈的喵喵直叫。
沈肆之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祝鸢一番,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般的对他亲昵,沈肆之手骨就有点痒。
“你不信我?”
这么一大会儿子,她叭叭解释这么多,男人眉眼间的锋锐依旧,甚至眉头越发紧蹙,狭长犀利眼眸审视般打量着她。
女人脸色愈发苍白,“你信了村长他们的话,也是,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坏女人!”
沈肆之黑着脸,没好气的掐了一把她脸蛋,柔软瓷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虎着脸:“胡说八道什么!”
“你凶什么凶!!!”祝鸢比他更大声。
女人软嫩红唇启开,叭叭叭跟个机关枪似的:“看不出来啊,你混得比以前出息多了,连村长都要小心翼翼的巴结你,还要给你找个漂亮的小媳妇暖床。”
“呵,你过得可真是滋润,被人捧着,还有女人伺候着,怕是心里早就嫌弃我这个爱慕虚荣的黄脸婆了吧?”
“……”
早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门帘外偷听的村长,同样清晰听见祝鸢的说话声!
这他能忍???!
更别说沈老板现在可是祝家村顶顶金贵的客人!
村长立马叉腰站在正屋外面喊:“里面的小媳妇儿听着!”
“你怎么和沈老板说话呢!注意你的态度和语气!!”
“还有,什么叫巴结,我是热情好客,哪里能算得上是巴结?”村长早憋了一肚子火。
要他说,但凡昨晚上祝鸢将沈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估计沈老板早高高兴兴的将地皮钱掏了,而不是怒火冲天的找他兴师问罪!
村长还想着和沈老板酒酌两口,谁知道沈老板巴巴的端着碗去伺候屋里的小媳妇儿了,那小媳妇儿是吃饱喝足了。
可怜他身为村长,也只能饿着肚子等沈老板上桌后,才敢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