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发誓,参与这场圣杯战争,绝对是他这一生做出的选择里,最错误的一个。如果他不为了那种无谓的虚名,他就不会来到这该死的极东之地,参加这场圣杯战争。
这场圣杯战争压根和他预想中的魔术战不同,他那出色的魔术在这场战争之中压根派不上多大用处。哪怕他能在魔术战上压制对方的魔术师,但是在那群突破人类极限实力的英灵面前,他引以为傲的魔术也只是一些无聊的小把戏罢了。而现在,他手中的王牌——‘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还因为对方从者的偷袭而受到了致命伤。虽然这个英雄以极为强大的忍耐力,憋住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但是在将御主送出那个布满了陷阱的致命森林之后,迪卢木多的身体,终于开始逐渐化为灵子,在夜空下慢慢的分解成了点点星光。
“喂,Lancer!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你向我发过誓的,将会把圣杯带给我肯尼斯.阿奇博尔德.埃尔梅罗——也就是说,你说过要将其他六名从者统统打倒的。但是现在!”
在迪卢木多逝去前的最后一刻,肯尼斯终于无法继续压制自己内心中那股暴怒的情绪了。他缓缓的举起了自己铭刻着令咒的手,用冰冷的语调命令道:“以肯尼斯.阿奇博尔德.埃尔梅罗之名下令,Lancer,给我活下来,给我活下来,给我——活下来!”
三股强大的魔力,从肯尼斯手中的令咒瞬间涌入了迪卢木多的体内——为了让自己的从者活下来,肯尼斯竟然一次用光了所有的令咒。
这一刻,迪卢木多感觉自己的心,和面前的这个金发男子彻底相融了。渴求为君主带给胜利的骑士,自然也不希望自己这么快退场。利用令咒对从者下达的指令若是从者也想做的事,那么这个令咒的效果会变得更加强大。在三划令咒的加持下,原本身躯已经消失大半的迪卢木多,竟然硬生生的被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不过,这对于肯尼斯来说显然不是最理想结果。消耗了三划令咒之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对Lancer的控制权。可是现在,迪卢木多也只是暂时延缓了死亡,肯尼斯能看得出来,这个双枪骑士的灵核,还是没有被如同奇迹一般的令咒所修复。
“到此为止了吗?”
身为神童的肯尼斯,第一次遇到了他无法解决的问题。过去顺风顺水的二十多年之中,没有受过挫折的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在这里认输吗?
在他的脑海之内,竟然闪过了从未有过的怂包想法。而更让他恐惧的是,这个想法竟然不可遏制的在他的脑内扩散开了。如果再继续战斗下去,他肯定会被剩余的御主击杀——毕竟就算他没有了从者,魔术水准也这场圣杯战争之中的上流,如果让他和其他从者再度结缔契约,说不定会成为比现在更麻烦的存在。而相反,如果他决定要认输的话,就可以前往圣堂教会。在圣堂教会的庇护下,安全的回到国内。但是……
“可恶!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败北!”
一想到挚爱的未婚妻对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肯尼斯的心中就充满了不甘。如果他在这里认输,那么原本就对他态度不好的索拉,肯定会彻底的看不起他。而时钟塔的那些竞争对手,也会接着这个机会嘲笑他,利用这件事打压他的派系。他彻底明白了——从自己做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之后,已经没机会回头了。他,只能将错就错的继续错下去了。
冷静下来的他,无视了面前因为羞愧而无言的迪卢木多,开始低头思索起了继续战斗的方案。今夜的遭遇,已经彻底让他明白了自己是无法敌过从者的,那么,如果想要继续在圣杯战争里战斗下去,他需要的只有一样东西——更为强大的从者。
“不过,更为强大的从者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啊,你说是吧,君主.埃尔梅罗。”
不需要肯尼斯下令,他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已经宛如毒蛇一般从四面八方冲向了发出声音的生物。不过,在靠近那个穿着漆黑斗篷的生物时,这些灵活无比的水银,竟然全部僵硬的伫立在了原地。从那些无法移动的水银上,肯尼斯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以肉眼都能清楚看见的冻气。这个陌生人,竟然将周围的一切水银都冻结了。
水银冻结的温度是零下39摄氏度,老实在这个有着魔术的世界之中冻结水银并不是什么难事,肯尼斯自己靠着普通魔术也能做到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对方‘做到’的。肯尼斯眼尖的发现,那些水银在靠近黑衣人的瞬间就被凝固了。在那个黑衣人的身上,肯尼斯没有感受到半点魔力——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不明人物在没用使用魔术的情况下,能让周围的温度降低到足以冻结水银。
这对于肯尼斯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事。现在,他身为御主的王牌‘迪卢木多.奥迪那’半残废派不上用场,他身为魔术师的王牌‘月灵髓液’又被对方克制。如果说对方想要杀死他的话,或许只需要一击就能结束战斗了吧。
不过,在等待了数秒之后,他都没有等来对方的袭击。相反,对方竟然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吻对肯尼斯发起了提问。
“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心那股炙热的战意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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