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一间屋舍内。
程安来回踱步着,眼神中透露着不安。
片刻后,他神色一定,换了一身衣服后,便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
天色昏沉,夕阳垂落,将大地染成了一片金色。
营场上,众缇骑结束了一天的操练,或前去食堂食用晚饭,或回房休息。
因为规定今天不准外出走动,也没哪个有胆子敢去冒犯军规,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大理寺。
程安穿过人群,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脚尖一点地面,直接跃了出去。
他的身手异常的矫健,完全不像是一个门房官。
一处高楼上,叶轻舟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他将手中的信鸽一抖后,身形也跟着一动,很快消失在了高楼上。
他倒也不担心程安跑了,现在全城的主要干道都布满了金吾卫和大理寺的暗哨,无论程安往哪个方向跑,都能第一时间被发现!
现在,只需要牢牢盯着他,就能顺利的找到霍义潜藏的老窝了。
……
程安用甲面遮盖住了脸庞,骑着骏马,在大街上飞驰而过。
他的心中焦急,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驾”
他快马加鞭,朝着洛阳城南面疾驰而去。
然而,他浑然没有察觉,在各个大楼之上,探出一张张面孔,紧紧的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很快,程安赶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内,四下看了看后,吹了声口哨,旋即又急速的敲了两下门。
“吱呀”
院子大门被打开,程安快步的走了进去。
此刻,院子内,霍义正站在一处古木前,手中拿着一个花洒,耐心的浇灌着。
古木上面长满了妖艳诡异的花朵,一张一合,花朵内似乎还有细小的虫子在爬动。
在古木旁,还放置着一个个笼子,笼子内躺着一个个衣着破烂,奄奄一息的男人和女人。
他们低声呻吟着,面色枯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完全不像是人类了。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手上留着鲜血,伤口上长着一颗如同树苗般的植物。
霍义见程安进来,将手中的花洒放下,脸色有些阴沉道:“程安,你还敢过来,你知不知道,昨天就是因为你的情报有误,才害的我们东岛男儿白白牺牲,让我也不得不放弃好不容易占据的清心茶坊。”
程安冷哼一声道:“分明是你的手下废物,七八个人,竟然被一个人给阴了……还有,尉迟真金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很多消息都刻意隐藏了,我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
“昨天晚上那个埋伏我们的缇骑究竟是谁?”霍义询问道。
“叶轻舟,一个刚入大理寺三个多月的缇骑,师出凌云派,本领非凡,深受尉迟真金的信任!”程安开口道。
“我要他死!”霍义的眼中爆发出一缕杀机。
程安摇头道:“不可能。”
“为什么?”霍义皱眉道,“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哼,小人物?”程安冷声道,“你怕是有所不知,就在今日,这个叶轻舟已经临时接管了大理寺的兵符,替代尉迟真金统领整个大理寺!”
霍义眉梢猛地一挑,开口道:“出什么事了,为何尉迟真金会突然交出兵权?”
程安开口道:“这也正是我来的原因,你们的身份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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