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难道、难道又是那招!”)
水芝将阿箬的裤腿往上一卷,露出了红肿至略显溃烂的伤口。
如懿把外敷的药瓶打开,水芝为阿箬抱着腿,如懿拿着瓶子往下抖,将药粉撒在阿箬的创口处。
阿箬疼得眼睛都眯紧了,却不敢叫嚷。
(章总:“出现了!亲自上药!”)
不过,相比于淡笑着为李玉上药,淡笑着为永璜上药时的温柔关怀,此刻的如懿脸色冰冷,也懒得拿着小刷子装模作样了,只抖着药瓶里的药粉,能把阿箬跪烂的肉埋了就算完。
见如懿冷冰冰的,不像是会关怀自己的表情,阿箬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儿,奴婢好委屈。”
如懿摆出了为出重华宫逼弘历向太后低头时的不耐烦脸色:“委屈什么?”
阿箬瘪了瘪嘴,憋屈地含着眼泪说:“贵妃折磨奴婢,就是为了羞辱主儿!奴婢受委屈没关系,可是主儿——”
如懿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你受委屈当然不要紧,因为你是自作自受。”
(白脸哇了一声:“她也配说这句?”)
(章总烦躁地说:“李玉罚跪也是因为给皇上喝热茶烫了皇上啊,这罪过不比阿箬大?她能理解李玉,凭什么痛斥阿箬?按她的话,李玉更是自作自受,她怎么还敢为了他羞辱王钦?虽然王钦那个狗奴才活该被人骂,凭什么是因为罚李玉这事受辱呢?”)
(白脸附和道:“对啊!简直是双标!”)
(章总:“不错,双重标准的两面人,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白脸替他说横批:“十分无耻。”)
“皇后从来不向着主儿,奴婢是为了替主儿出气才奚落莲心的!”阿箬做无用的辩解。
“替我出气,还是替我挖个坑,让我跳进去?”如懿不满地说,“我再三告诫过你,这是后宫,一句话说不好,就会被活活打死,你有几条舌头去填你的命?”说话间,水芝给阿箬换了条腿,如懿弯下腰极不耐烦地又抖了点药粉。
(章总:“这话句句都能扇在生日宴那晚她自己的脸上,她还找惢心聊皇上的隐私!朕说弘历就该先处置如懿……哦不对,他处置过了,可如懿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也不必改,事后弘历还失心疯似的也觉得她说得对。”)
世间一切都朝有利于如懿的发展,这上哪说理去?
根本不公平。
——连弘历都得避让她!真是不公中的不公!章总忿然。
“奴婢就算有不是,那也是为主儿的一片忠心呀!”阿箬可怜巴巴地看着如懿。
这种时候,自然不必由如懿开口,自有底下的奴才替她说话,以前这种话都是阿箬代劳,如今要教训阿箬,便换了水芝出口。
水芝一边伺候着阿箬,一边对她说:“阿箬姐姐,主儿就是为了替你求情,才被贵妃为难,抄了一百遍的佛母经。”
(章总:“章鱼精抄就抄了,妖术而已。”)
(白脸:“她真的不是章鱼精。”)
(章总:“反正是个妖怪,不然哪个人能四个时辰抄完一百遍佛母经?她一定不是人。嗯,这宫里的人居然不觉得奇怪,看来也都是被她施了妖术,众人的怪异之处必是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懿症’。”)
白脸已经不想再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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