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白蕊姬俗呢。”)
(章总不信:“仆人叫俗云,所以主子也俗?这种比喻也太直白了。”)
白蕊姬捂着脸走过长廊,回到了屋子里,一屁股坐在镜子前。
“俗云,快去帮我找点去肿的药膏!”
“是!”
主仆二人谁都没有注意一直跟在后头的如懿、阿箬二人。没人招呼,两人便自行在屋内闲逛。阿箬注意到一物,小声喊如懿:“主儿,您瞧,这红箩炭,答应原是用不上的。”
(章总:“好歹是个妃子的贴身侍女,怎么总盯着炭作文章?”)
要不是阿箬点出来,他都没注意到屋子里摆的炭盆。
皇上新宠,有单独赏赐、特殊待遇,这有什么不正常,值得大惊小怪?
难道皇上连这一点权力都没有吗?
“嘶~”白蕊姬叫疼,打断了章总的思路。
她对着镜子,用手帕擦嘴角的血。
(章总想爬进电视机里提醒她:“你鼻子里也有血,与其找消肿的药,还不如找太医,说不定打出内伤了。”)
如懿冷眼旁观,目光则被屋子里悬挂的牌匾所吸引。
“仪昭淑慎。”她念出了声音。
白蕊姬总算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客人,回过头对她说:“这是昨儿内务府上送来的,说是皇上的御笔。这几个字我倒是都认识,放一块儿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章总:“你问她?她连慎赞徽音四个字都不解。”)
阿箬在后头偷笑,如懿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仪礼中云,敬尔威仪,淑慎尔德,是要求女子和善谨慎,以保仪德。”
在她说话的时候,阿箬一副佩服崇拜的眼神望着她,与有荣焉。
(章总:“……按需会是吧?”)
白蕊姬霎时忘记了红肿的脸,歪着头问她:“那么娴妃娘娘,您觉得,我配不配得上这四个字?”
(章总:“你真好意思问?”)
如懿微微一笑:“皇上既然赐了这张匾给你,自然是配得上。”
“旁人都觉得我不配,但配不配,这都是我的。”白蕊姬说。
如懿听白蕊姬说话就像是老师傅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随她说什么,她都哄着她,即使白蕊姬依旧摆出了在长春宫时的傲慢,如懿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
白蕊姬道:“从我第一次侍寝,到被封答应,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盯着我,动不动就拿我的出身来笑话,恨不能生吞了我!”
如懿古怪地笑了笑。
白蕊姬问:“您笑什么?”
(章总:“朕觉得她不是笑你,是应付,她脸上写的就两个字,想走。朕想起来,琅嬅派你护送玫答应回宫,不是还嘱咐你要劝解她几句吗?结果你进来光看人家的炭和匾额了,对白蕊姬的狂悖之言也是听之任之。”)
(白脸点点头:“是啊,她怎么不拿出当年教训皇上的气魄?”)
(章总嗤笑一声:“当年可不同,说服了皇上,联他一块儿向太后投降,太后就能把她从重华宫里放出来,不用再担心失宠了。皇后与玫答应,能给她什么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