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娘娘们真是格外恩典。”王钦将那幅懿恭婉顺递下去后,弯着腰向弘历请教,“皇上,奴才愚钝,奴才认为皇上的每幅字都是好的,可为什么还要在这么多幅当中选出最好的赏赐呢?”
弘历喝了茶,沉声道:“王钦是这个意思。李玉,你怎么看?”
李玉瞬间扭头与王钦对视一眼,收回目光后,笑了一下:“奴才愚钝,奴才以为,皇上恩泽遍布六宫,延禧宫已然有一幅了,这十一幅——”
(章总:“十一幅?朕很闲?”)
(白脸笑得停不下来。)
“……自然是六宫同沐恩泽了。”李玉回答完毕。
“算你聪明。”弘历指着自己亲笔写完的字,一幅一幅讲解起来,“这皇后的长春宫,是敬修内则;贵妃的咸福宫,是滋德合嘉;翊坤宫呢,则是懿恭婉顺。”
(章总很烦:“又是为如懿预备的,这弘历何时才能死心?”)
李玉捧道:“皇上曾属意娴妃娘娘入住翊坤宫,这懿恭婉顺是娴妃娘娘名讳中的懿字。”
(章总:“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名字是太后取的,表面看是两个人,实际上……”)
(白脸:“够啦!”)
弘历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景仁宫是赞德宫闱。”
王钦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愣:“景仁宫也有?”
弘历接着喝茶。
在他喝茶的时候,王钦忙说:“皇上,皇后曾说宫中要节省开销,不住人的宫殿就不予修复了。那这景仁宫的匾额……也要挂吗?”
(章总:“你也是皇后的狗?”)
弘历与章总终于同频了:“怎么,你很听皇后的话吗?”
“奴奴……奴……奴才不敢,奴才听皇上的。”王钦慌忙改口。
见王钦改口,弘历向后一靠,不予追究。
李玉忙打岔:“皇上,皇后娘娘虽然提倡节流,但是皇上的心意,皇后娘娘是不会违背的。”
弘历瞥他一眼,淡然道:“你很机灵,也很会说话。这十一幅字做成匾额的事情,交给你办了。”
李玉笑着答应:“嗻!”
“下去吧。”
李玉忙领着那些举字的小太监全退了出去,等这乌泱泱几十个人离开,屋子里顿时空旷多了,也因此,唯一被剩下来与弘历独处的王钦则压力更大。他才刚刚被弘历训斥过,紧张地抬手用袖口沾了沾额上的汗。
“王钦啊。”
“奴才在!”
“什么时辰了?”
“到了该翻牌子的时候了,敬事房已经在外边候着了。”王钦不敢迟疑,十分流畅地接上了弘历的所有问题,再不敢有任何疑问。
弘历随意地打开一本折子看,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日子,南府送来弹琵琶的琵琶伎里抱着凤颈琵琶的那个……”
王钦蓦然谄笑:“哦!是南府琵琶部的乐伎,姓白,名蕊姬。”
“带来。”
王钦面露喜色:“嗻!奴才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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