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景研究所内,大部分人被留在了原本的岗位上,只有少数的人出现了流动,石信洁被撤出后勤保障工作,而是再度进入一线实验室,参与药剂调配,设备组组长冯承业进入了数据分析组,与陈寻新搭班合作。
清泗没把他们当成一群年迈的老者怜惜,而是当做真正走在科学前沿上的学者,拿出该有的那份激情,做该做的事,全身心投入,不要逾矩,不要痴心妄想,各自做好岗位上工作就好,其他事不需要他们操心。
清泗向政府申请了岗位调配,后勤保障人员由专业人士担任,提高了就餐标准,保证每位学者的身心健康。
他做事干脆利落,处事果断,不怕得罪人,也不怕自己折腾一番却没个结果,这是他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实验是他的主场,可管理也是他的强项,只不过他更喜欢埋头在实验室里,专心做一件事,总比管这管那瞎操心要容易的多。
他的父母、祖父母辈,都是出色的生物学者,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学着祖父母对科学的敬畏与专注,学着父母对科研人员的管理和放纵,出生于这种家庭的他,恰好成为了集大成者,充分继承了上两辈的精华。
政府对他寄予厚望,而像陈寻新这种半路出家的学者,与他实在没有可比性。
陈寻新顺着源景的肩膀才爬到了政府面前,而清泗,是被政府请上门的,这种千差万别的待遇怎么会一样?
社会是有等级的,不会因为谁做的事高尚,不会因为谁做的事利己,就额外分出高低。
高和低,从出生那一刻就排好了。
秩序、规矩、法律、阶级。
这是仉川嵇在这个国家定下的,它保障了所有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更保障了掌权者可以永远站在领导层。
“陈教授,我这样安排,您觉得可行吗?”
清泗的表情冷冰冰的,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温度,看似是询问,实则是警告。
“清泗教授的眼睛毒,看到了问题立刻清本溯源,看到了烂根就连根拔除,佩服。”
陈寻新这辈子受过的屈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掉,反而愈演愈烈。
从前他并不把那些侮辱放在心上,因为无关紧要,如今他依然不会理会,因为结论永远重于过程。
“错了的,能弥补的要尽快弥补,不能弥补的,就重新再来,何必要反反复复缝补破布,做这些无用功呢?那两个实验体的事我已经重新向政府申报,届时,全仉川嵇的武装力量都会涌向那座大山,日夜搜寻,能抓活的最好,抓不了活的,遗体也会送进这里。你的那封报告……我问过了,还没进政府的办公大楼,就被人给拦下销毁,所以,我用‘清泗’这个名字重新提交一份,没人敢拦。”
听了清泗的话,陈寻新才知道为什么从长监涌回来以后,过了这么久政府都没有搜山,原来是有人暗中阻截,让恩由和小羊夫安全的活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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