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最心动的不过是东周的皇位,可我大楚与东周相隔甚远,怕是爱莫能助。”楚帝唉了一口气“朕虽然有心成全,可是东周皇族在东周屹立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轻易撼动?”
东方卿想了想,想到当年左斯所提的到的漠北,一时间不由得动了心思。
“陛下,左家十年前曾从漠北回到东周。”
楚帝怎会不知漠北这条水路?刚才故意感叹不过是想探探东方卿对左家的了解程度,听到东方卿的话,楚帝点了点头,做恍然大悟状“爱卿若是不提漠北,朕还真的差点忘记了,如今漠北城城主还是于成,那于成这几年还真的在漠北养起了马,听说今年年中会送到楚京,大楚将再添一支骑兵了。”
“恭喜陛下。”东方卿见楚帝不提漠北与东周的水路,自然也识趣,顺着楚帝的话就揭了过去。
“东方啊,有空可让清浊进宫去陪陪太子妃,这宫中规矩繁琐,太子妃初入宫中,怕是多有思念家人,你们可以时常走动些。另外朕听闻皇后今天晚上备了席宴,你们夫妻二人可同来。”
“微臣谢陛下恩典。”东方卿叩谢了楚帝之后便离开了永安宫。
楚帝叫来福寿让人被了御撵,前去落霞宫。
皇后自前些日子与楚帝起了争执之后,一直呆在落霞宫中未曾出去过,平时也只有长星偶尔带着战云过来聊聊家常,加上忧思过度,恰巧又着了凉,已经病了几日了,只是后宫的人见又都是见人下菜单,皇后又不想因此事打扰楚帝,所以楚帝并不知晓。
御撵在落霞宫外停下,楚帝算了算时间,自己怕是已经有月余未曾踏入过落霞宫了,落霞宫上下的人守着规矩,见楚帝来了便一道道传了进去,皇后听闻是楚帝过来,便拖着病体前来迎驾。
楚帝一见皇皇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忙扶着皇后的手:“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多久了?可传过太医?”
几句问话,却不晓得惹的皇后鼻子一酸,硬撑着回了一句:“着了些风寒不碍事,陛下今儿怎么想到臣妾这里来了?”
楚帝本是有事,想到今天与东方卿说的晚宴一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启齿,便说道:“朕是想着过来看看,看你的气消了没,哪知道你竟然还病了。”
“臣妾哪里敢生陛下的气?这倘大的一个后宫,哪个不指着陛下给一碗饭吃?臣妾年老色衰,本就没了那些个花枝招展的本事,哪里又敢和陛下赌气?”
“你看你,朕不来,你说朕这心里没有你,朕这来了,你又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朕,莫不是说,你这落霞宫,朕以后是来不得了?”
皇后刚想张嘴,旁边的一月却拦了下来,忙跪下道:“陛下,您就别和皇后娘娘赌气了,娘娘都病了十余天了,可是这嘴里还是惦记着您,今天刚好些,便叫人取了桂花出来说要给陛下做些桂花糕尝尝,娘娘说,陛下每年这个时节,最喜欢的就是沏一壶桂花茶,再吃上一口她做的桂花糕。那里您常在外面打仗,她就只能把桂花攒起来,等着您回来的时候给您做,让您尝上一口..”一月还要继续往下说,却不料被皇后喝了一句:“闭嘴!”
一月的话让楚帝想到年青时的那段岁月,心里原本因皇后顶撞而生的气已经散了大半,楚帝拉过皇后的手,不由的深情的说道:“你呀,总是喜欢故意气朕。后宫再多的人,这皇后永远只有一个,谁也夺不去。”
皇后神情寂寂,惨然的一笑:“若是人心没了,守着这皇后的名头,又有何用?”
福寿机灵,便挥了挥手,遣散了众宫人,独留下帝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