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儿素手轻抬,由秋霜扶着款款步入御花园。
“那人是谁?怪眼生的,以前没见过。”
“你看,还是个有孕妇人。”
“定是刚回南疆的圣女,听闻圣女身怀有孕,肯定没错。”
“圣女殿下,真是天仙下凡,孕中还如此美得不可方物。”
“圣女殿下真美。”
聚在御花园的妇人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圣女殿下,来得好早啊!”静妃从人群中走出,在沈仙儿面前站定。
“静妃娘娘真是操劳。”
“可不是,本宫呀,就是劳碌命啊,倒是圣女殿下也颇出本宫意料。本以为殿下如今身怀有孕,人手定需要多些,不想殿下倒是颇为客气,本宫送去的人只留了那么几个,殿下可还够用?”
“多谢娘娘体恤,本宫刚刚入宫,不宜树大招风,所以宫里的人还是少些为妙,您说呢?”
沈仙儿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静妃。
哦?她是如此想的?
“看来是本宫浅薄了,不如殿下思虑周全。昨日本宫还好好数落了那些宫人,一个个笨手笨脚,都是不堪用的,让殿下笑话。”
“哪里哪里,娘娘过虑了。娘娘给送来的人,都是鼎好的,是本宫实在无奈啊!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沈仙儿握着静妃的手拍了拍。
“呵呵。”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各有思量。
“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跪身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仙儿仍是由秋霜扶着行了半礼。
“免礼,平身。”
只见独孤凛、独孤止、冷亦荀先后步入御花园,在园中布置好的案几上落座。
“仙儿呢?快过来坐。”
独孤凛像个慈爱的张着一般招呼着沈仙儿。
沈仙儿盈盈落座,坐在独孤凛下首,对面正是国师冷亦荀。
她冲冷亦荀微微颔首,以示见礼。
冷亦荀今天依旧一身白袍,清逸出尘,眸子平静无波,墨瞳幽深,仿似有洞悉一切的力量。
他举杯示意沈仙儿,算是相邀共饮,沈仙儿举起案几上的酸梅汤,两人共饮一杯。
独孤凛视线扫视众人后,定在沈仙儿身上,上下打量,眉毛微蹙,有浓浓的探究之意。
静妃娘娘唤过小李子,低声吩咐两句。
只听得丝竹之声起,一群少女着白色仙衣,伴着盈盈鼓点,跳跃,旋转,俯首低眉间风情无限。
一曲舞罢。
“甚好。众位爱卿,这十位妙龄少女是东辰国刚刚差人送来的妙龄少女,赏赐给诸位爱卿回家暖床之用。”
独孤凛明黄色的袍子水袖一挥,诸位少女盈盈起身坐在在场的大臣身边。
因好些大臣是携了家眷前来的,女人们怨恨的目光,男人贪婪的视线,满场交织。
沈仙儿不禁咋舌,这独孤凛也太荒淫无道了吧。只见那个领舞少女已经坐在独孤凛身边,纤长白皙的手指捏成兰花指状,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喂进了独孤凛的口中。
独孤凛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一手摸着少女的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少女端杯子的手上不断摸索,浑然老色胚一个。
倒是国师冷亦荀洁身自好,冰冷视线如刀射向身边的少女,少女吓得筛糠一般,跪坐在一边不敢靠近、不敢言语。
现场如同声色场所一般,沈仙儿着实有些不适。怪不得说南疆国皇上独孤凛昏庸无道,她所见比之传闻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场上的一切。
“父皇,诸位大臣都得了心头好,倒是把今日的主角给忘了,圣女殿下还自斟自饮,好不凄凉啊!”
独孤止有些慵懒的说道。
“皇儿所言甚是,连靳快,给圣女殿下斟酒。
仙儿,此时正是南疆国用人之计,朕希望你长长久久的留在这里。你千里走单骑,以是忠义之人。
朕也不得不为你打算,否则寒凉了忠臣的心。久居南疆,你定然日子不适。连靳是国师第一高徒,南疆国第一世家连家的嫡长子,朕就将连靳赐婚给你,做你的驸马。
你们一路相伴了数月,想来已经颇为熟络了。连靳还不伺候圣女殿下品宴。”
“是,臣遵旨。”
连靳垂眸出列上前。
“慢着。”沈仙儿高呵一句,怎的好端端的说到了她的身上。
她眉头紧蹙,出列,躬身作揖。
“皇上,所谓一女不嫁二夫,臣在北冥国已然婚配,腹中亦有孩儿。臣女的夫婿尚在时间,何来改嫁一说。”
沈仙儿言辞恳切。
“仙儿,朕亦知道你的苦衷。可是北冥、南疆已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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