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锁着眉头,思虑道,“莫不是前线战事吃紧,她想让皇上把北冥恒召回来侍疾。”
“姑母,万万不可让北冥恒回来。前方战事不明朗,哥哥才好出手,他要是回来了,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太后的眸子射出一道利刃,皇后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感到一阵惊恐。
“什么?你让风儿动手了!糊涂啊!蠢笨至极!你怎么不和哀家商量就自作主张!”
“儿臣想着机会难得,故未来得及禀告,就传了个信。姑母,哥哥伸手了得,那北冥恒哪里是他的对手!”
“愚蠢不堪!肆意妄为!你……你让哀家怎么说你!王氏一族差点毁到你手里!”太后伸出手指指着皇后的鼻尖,复又重重的落在桌子上。
“皇上的金甲卫就贴身护着北冥恒呢!你以为皇上把他看重的皇子放到边疆历练,能不暗中保护,就由你们一个个的派杀手拦截?”
“金甲卫?他居然派金甲卫去保护北冥恒?”皇后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有何不可?你身为东宫之主,你的人呢?眼线呢?入宫二十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胆子打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下杀手,还用的是王家的人?你是嫌王氏一族命长么?行刺皇子视同谋逆,一旦被发现,会被诛九族的,王氏一族就会被屠戮殆尽。
你以为皇上很看重王氏么?哪一任皇上会喜欢外戚?权一旦过盛,便会极衰。王氏一族已经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如同在冰面上行走一般。一个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你倒好,身为皇后,太子的母亲,心机不深不说,还敢在没有丝毫计谋下,让王氏下一任家主参与到夺嫡杀庶子的谋逆之事中。
咳咳咳!”太后拿着帕子捂着嘴,气的一阵咳嗽,皇后赶紧上前抚着太后的背。
“姑母,您这是怎么了?”只见太后捂嘴的那块帕子上满是鲜血。
“莫要惊慌,姑母近来身子不适,太医已经瞧过了。吃些药就好了。”
“姑母……”
“好了,好了,哀家有些乏了。你记得赶紧传信儿给风儿让他收手,赶紧回来。退下吧。”
太后看着皇后出门的背影摇了摇头,她是不放心啊!她这身子已如秋日黄叶,不知何时就会随风凋零。太医已告诉她,她心脉有损,不能多思方有益于寿数。
可是眼下情形她如何能不多思?她必要保王氏基业百年无虞。
她想了想,还是不明昭阳宫意欲何为,便吩咐北冥筠去探望其母。
这日,北冥筠起了大早,听从了太后的吩咐前往昭阳宫探病。
因为探病,她未着过多脂粉,打扮亦十分清简单,沿着宫中石子路自寿曦宫往昭阳宫。
离着昭阳宫还有很大一段路的地方,一洒扫宫女垂着头,默默打扫。
北冥筠视线只扫了扫那人,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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