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待不起,故让沈伯涛派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婆子跟她一起清点,以防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好说的清楚。
未曾想,当真有个万一。
看到沈伯涛脸上的犹疑之色,高氏赶紧出声。“丫鬟、婆子都是你的心腹,肯定都替你说话。”脸上闪过挑衅的笑容,不信这次赵姨娘还逃的过。
赵姨娘看着沈伯涛的神色,心中有了些底气,得亏自己先去找老爷求了丫鬟、婆子,把自己摘了出来,否则现下当真百口莫辩。她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这笑容让高氏觉得甚是诡异,不应该啊,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难道……想想不会的,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不会出岔子的。
“夫人说的也不尽然,即使是自己的丫鬟、婆子也不一定信得过,亦有可能被人收买了去,您说不是么?”‘被人收买了’几个字赵姨娘咬的格外的重。
高氏只觉赵姨娘是强弩之末,嘴硬,“你倒是伶牙俐齿,用着等妄言为自己狡辩?能和你一起清点库房的,还不都是你的心腹?”
“可惜啊,陪妾身一同清点库房的丫鬟、婆子不是妾身自己的,而是妾身向老爷求得。夫人的意思是老爷的丫鬟、婆子都让妾身收买了,只听妾身的?此外,夫人说让心腹陪妾身一起清点库房,妾身断不会如此做。”
赵姨娘的脸上闪过狠厉之色,只是稍纵即逝,又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
“一来妾身可不养什么心腹,妾身一切皆是老爷所赐,所以妾身对下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于相府。二来纵然有个别亲近些的丫鬟,妾身更不会让她们陪妾身一起清点库房。因为妾身素来行的端正,不需要谁来替我保守秘密。看来夫人从前掌家定是让心腹丫鬟跟着。只怪妾身接这掌家之权颇为仓促,有些夫人的处世之道,妾身不曾学过。”
赵姨娘不疾不徐,容色甚是沉着和缓。
感到沈伯涛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高氏亦跪下哀泣,“妾身一时失言,也是为了府中的清誉着想,还请老爷恕罪。只是这白玉瓷瓶到底在红梅院找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茹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相府子女最重要的是声名,如你有半分虚言,祖母亦是不能包庇你。”薛老太君看着高氏隐隐落了下乘,也顾不得太多礼数,眼中满是威胁之色看着沈茹梅。
沈茹梅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早被吓傻了,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言语亦是有些断续。“回祖母的话,那掐丝鎏金白玉瓷瓶是姨娘院子里的星儿给孙儿送来的。她只说是,姨娘让送来给孙儿妆点屋子的。”
“啪”薛老太君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大胆赵氏,竟敢坚守自盗,你还有何话要说!”
“妾身从未让星儿送过什么瓷瓶给茹梅。”
“强词夺理!来人,将赵姨娘带下去,禁足木兰院。”几个下人听到薛老太君吩咐,上来就要架起赵姨娘带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