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闷闷的非常难受,有愤怒也有悲痛,还有恐惧,各种情绪全都混在一起,憋在胸口宣泄不出去。
那一刻,我甚至很想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
这村里的所有人,都是罪犯没有一个无辜的
“求你了”女孩哭着哀求,满眼绝望和恐惧。
我心头狠狠一痛,理智瞬间压过翻滚的怒火,我意识到什么才是当下最要紧的。
“别哭,我带你出去。”
我伸手去解绳子,才发现粗糙的麻绳早已经勒进了她的皮肉,解开时不可避免地撕下小块小块的皮肤,鲜血淋漓。可是女孩咬着牙一声都没哼,比起精神上所有的侮辱和折磨,这点上的痛苦于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由于被捆得太久,她的双手血液不通已经变成了可怕黑紫色,我忍不住担心,不确定她这双手会不会废掉。
绳子解开之后,女孩才看到自己的双手变成了什么样子,紧张地想要控制自己的双手做一些动作,却发现双手根本不听使唤,甚至连知觉都没有,顿时有些慌了。我赶忙把她脚上的绳子也解开,安慰说“绑了这么久,血液不流通肯定会麻的,你别着急,先缓一会儿应该就能恢复了。”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慢慢活动自己的胳膊和双腿。有过腿麻经历的人都应该知道,那种针扎似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她被捆绑了那么久,这种痛苦一定比寻常人能体会到的更加强烈百倍,但她始终咬牙忍着,一声都不吭,甚至还越活动越快。
她害怕自己恢复得太慢,会让我失去耐心,改变主意不再带她逃跑。
我猜到了几分,便轻轻地帮她按摩手臂和双腿,同时温声安慰“别着急,你这样会很难受的,慢慢来就好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带你走,就一定能说到做到,不会变挂的。”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涌出来,抽噎着说我是她的恩人,说会感激我一辈子。我也尽可能安抚她的情绪,并且询问了她的姓名,这才知道她叫江唯月她的父亲姓江,母亲姓岳,这个名字足以体现她父亲对母亲的深情。
我想,她以前的生活一定非常幸福,家庭充满了爱。如果没有被卖到这里,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吃什么苦,会平安幸福地过完一生
但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毁掉了所有的一切。那些人真该千刀万剐
按摩了好一阵子,江唯月仍然感觉不到双手双脚的存在,她能看见它们,可是却无法操控,也无法感觉到它们传来的任何触感。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说这只是麻了,她哭着说“我的手脚还是没有知觉是不是已经废掉了”
其实按摩了这么久还不见好转,我心里就明白,她的手脚八成是没救了。即便是出去以后到了医院,也大概率得截肢。
可是我不忍心告诉她这么残忍的答案,不忍心摧毁她心中最后一点希望,所以我骗她说“可能得上医院,但是你别怕,肯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到了医院肯定能有办法治好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就好”她点头,随着动作也落下一连串的泪珠。也许她心里已经明白,只是宁愿欺骗自己,选择相信我的话。
我心里酸涩得厉害。她跟我差不多大,却极有可能要面对双手双脚截肢的局面,而且肚子里还怀着最憎恨之人的孩子,未来的人生已经注定要充满悲剧与坎坷。无论她是否离开这里,无论出去以后这孩子她是打还是留,都无法扭转这种悲剧的势头。
这才是最让我难受的。
我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没有法术傍身,也没有凌邪的幽精之魂前来搭救,那我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也许,我对田玲玲如此同情,对江唯月的遭遇如此愤慨,就是因为我在她们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结局如果没有法力,我也会跟她们一样。
又按摩了一阵,我尝试着扶着江唯月站起来,让她试试看还能不能自己走路。可是只要我稍稍松开手,她就会立刻失去平衡。她连靠自己站着都无法做到,走路更是不可能。
江唯月明白,这样的自己是个巨大的累赘,她又开始害怕,怕我会嫌麻烦丢下她不管。她不断地哀求,反复强调自己家里有钱,爹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肯定会愿意为了她拿出大笔家产来作为感谢费的钱,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有可能打动我的东西了。
我说“我就也不是为了钱,你就别再说这些了,总之你放心,我既然把话说出来了就肯定会兑现的不过你得等一会儿,我要去找我的朋友,等找到她就带着你俩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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