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句姻缘签语点醒的林灿离开算命摊位后,好似摆脱了山岳般的沉重,他知道自怨自艾没有任何用处,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改变什么,所以他只能变强,强到可以无视一切阻碍,强到可以粉碎所有威胁!
而通往强者的道路,注定惊险而曲折。
此间事了,林灿也准备离开邬桥镇了。从一开始为了探求鬼婴的真相,到后来与韩茗纱的相知相识相诀别,林灿已经没有理由再逗留在这里了。
不过现下已是黄昏,林灿独自漫步在行人渐少的街道上,他准备再去邬桥看一眼。
林灿慢慢悠悠地走着,待他看到邬桥时,天已经黑尽了,一轮明月悄然升上了天穹,散发出微弱的光。
默默注视着月光笼罩下的邬桥,林灿不由得想起那天他持柳枝作剑,当桥狂舞,然后与韩茗纱不期而遇的场景。
只不过如今,月光依然,邬桥依然,那一袭紫衣却再不会出现了。
林灿神思缥缈,想起了前世读到过的一首诗: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那是欧阳修所作的《生查子元夕》,那物是人非的意境让林灿不由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论是那年的人,还是那天的紫衣,都仿佛一场梦境,醒来便一切成空,只有残留的温暖永铭心间、不曾冷却。
古今多少事,不过转眼便成了曾经;来去多少人,不过转身便成了回忆。
造型奇美的邬桥上,无数形态各异的雕塑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活了过来,姿态轻盈的白鹿、挺拔修长的苍松、喷火的异兽、化雾的精灵、跳跃的锦鲤,一个个鲜活的形象都好似在舞动着,呈现一场绚丽无比的舞台剧。
林灿目光柔和地看着邬桥上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说的弧度。在林灿的视线里,邬桥上那纷纷纭纭的演出精彩纷呈、各色人物粉墨登场,一幕又一幕表演层出不穷,一个又一个情节惊心动魄。但大戏终有落幕。
最后,邬桥上所有的表演者都尽皆化作了一袭紫衣。
那一袭紫衣她娇笑着、羞怒着、紧张着、恐惧着、冷漠着,无数神态都浮现在那张俏丽的脸上,但不论是哪种表情,林灿都见之不厌。在林灿看来,只一人相,便胜过众生相。
“唉!”随着林灿一声轻叹,那袭紫衣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不见。
林灿心念一动,食指上戴着的乌黑戒指顿时洒出一片白光,一把莹白如玉的长剑从其中登时射出,在空中盘旋了两周后,径自飞到了林灿手里。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霄河,林灿心中如大海一样平静,但在那平静下却又如大海深处一样无限汹涌。
林灿脚掌重重地一跺地面,整个人突然暴掠而出,像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霄河剑在林灿手中如同一挂天河,将飘散的夜云都一道道地划裂开来,让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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