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
“我的金棺?我的金棺在哪啊?”我扭头到处瞅着。
“那不就在院门口么1赵有德朝大门努努嘴。
我回头一看,可不,就在大门外摆着,还是那么灰噗噗的,浑身是锈。
我挺尴尬的,自己的东西,都找不到。好歹你每次出来也提前说一声自己在哪啊!
我走过去把棺盖推开二尺来宽。冲赵有德喊道:“这样行么?”
“行,你过来吧,站在我旁边,别一会伤到你。”灵堂里的赵有德示意我赶快过去。
虽然是在我梦里,但毕竟旁边站的是个鬼魂,我还是很介意的,离着赵有德足有两米开外,稍靠后一点的地方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间空地上那个“恶魔”张山面前的印蜡,只剩下了很薄的一点点,我估计最多还能烧三分钟,就要灭了。
心中有点忐忑,忍不住问赵有德:“那家伙会来么?”
“放心好了,金棺收恶气,纳邪念。只要金棺盖开,附近的无主之魇都会被吸引过来的。”赵有德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不吭气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搞得我头大。
“快看!来了1赵有德突然指着门口的大路,同时低声交代我道:“一定要记着,一会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信,也不要理他,魇是不会有真话的。”
“恩。”说实话我很紧张,魂和魇碰面我可是头一次见,谁知道他们要干出什么事儿来。
只见昏暗的灯下,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运动频率很大,看来是走的非常急。
快到院门口的时候,他明显注意到了摆在那里的金棺,愣了一下,随之放慢脚步走进院中。
又是一个赵有德!
我心里一直在想既然魂和这个人生前一模一样,那魇又该是什么样的呢?现在我知道了,他们根本不分彼此,就好像一对孪生兄弟。
只不过一个代表人善良的一面,另一个则代表邪恶。
那个从外面进来的赵有德在院中站定,指着我身边的赵有德喊道:“我真笨!竟然会相信的你话!妞妞他娘根本没去送子崖,你知道我担心他们母女俩,宁可不守灵堂,也要去看个究竟,你到底想干什么?1
“嘿嘿……”我身前的赵有德歪嘴笑道:“不把你支开,我又怎么能守住灵堂,好让金棺收了你呢?”
“你……你1站在院中的赵有德还是保持着指着我们的姿势,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等进了金棺再说吧!啊哈哈哈哈1说着,身边的赵有德左手一挥。我突然感觉灵堂内升起一股旋风,围着灵堂的四周不停地游走。
院中的赵有德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往灵堂内抢来。
可每当他就要踏进来的时候,就被那股旋风给挡回去。
“你支持不了多久的!你燃烧邪念起的风,最终会把你自己耗尽的1眼见进不到灵堂内,外面的赵有德也放弃了,站在那里冲着里面喊道。
“嘿嘿,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替自己想想吧1我旁边的赵有德笑得越发难看。
院中空地上“恶魔”张山前的印蜡随终于燃尽,火苗努力跳了几跳,还是熄灭了。
“你不是赵有德的魂!你是魇1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冲我旁边的赵有德喊道。
今晚听张山说了那么多,我隐约觉得昨晚我梦中的就应该是魇,但刚才身边的赵有德告诉我他是魂,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魇会被金棺主动收入,而魂始终在尸体旁,受到灵堂的保护,一般不会有影响。
现在这个魇守着灵堂不让魂进来,刚好证实了我的猜测。
看来昨天从我金棺里冒出来的的确是魇,也就是我身边的这个赵有德。只是他见张老头不在,而我有什么都不会,就趁机溜了。
而且刚才他说他只知道被里上写了藏钱的地点,却不知道写了什么,这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是他故意不肯告诉我。
我还在发愣,灵堂外面随着印蜡的熄灭,发生了变化。
整个空间仿佛被揉皱了的纸一样,急剧地收缩、旋转,而中心就是被推开了口的金棺。灵堂外赵有德的魂也随着这一切,被慢慢的吸向金棺。
“你身为守印人,却帮着邪念,你会遭报应的1模糊中我看到赵有德的魂冲我破口大骂。
“我……我……,你快住手1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好冲身边的赵有德喊道。
“嘿嘿,印蜡已经熄了,你该回去了。”赵有德的魇回身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邪恶。
我正想再说什么,咽喉突然又恢复了张山灌我酒时那个火辣刺痛的感觉,我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伴随着的是逐渐模糊的意识。最后一眼,我看到赵有德的魂终于抢进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