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碎的王道

/>     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这才是王的本分!”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的期待。”

    “那你不就成为了正确的奴隶吗？”

    “那也没关系，为理想牺牲才配做王。”

    “人民通过王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是那种会随着国王一同灰飞烟灭的幻影，而是更加崇高而永恒不灭的事物。”

    看着依然坚持着己见的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那根本不是人的生活方式。”

    “当然不是。既然身为王，就不能奢望一般人的生活方式。”

    为了成为一名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实现理想的人。身体舍去凡性而获得不老长生，心灵舍去私情而成为完人。少女阿尔托莉雅的人生在她把选王之剑从岩石中拔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之后的她是一项名为不败的传说、一首赞美诗，也是一抹幻影。

    她曾经有过痛苦，也有过烦恼，但是她拥有的骄傲更远胜于此。绝不妥协的信念至今仍然带给他力量，支持她持剑的双手。

    “rider，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在杯中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rider继续纠正道。

    “所谓王者，就是要欲望比人多，狂笑比人疯，激怒比人火，既清又浊，比任何人都真实。正因为如此臣子才会让群臣仰望，为国王着迷。在每一个人民的心中才会燃起我也要成为王的憧景之火。”

    “这样的治理……究竟有什么正义可言？”

    “没有正义，王道没有正义，所以没有悔恨。”

    什么才是人民的幸福。在这条基础理念上，两人之间的隔阂实在太大了。一边是祈祷获得安稳。一边是企盼获得繁荣。希望平定乱世的王者与自己掀起乱世的王者，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骑士王啊，或许你高举的正义与理想的大旗曾经一度拯救了你的国家与臣民。那想必是一件足以让你在传说中留下名号的伟大事业吧。但是你应该也很清楚，那群‘只知道被拯救’那些人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呢？”

    “你…你说什么？”

    “你总是拯救臣民，却不是引导他们。你没有展现过王的欲求，丢下迷失的臣民，只是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急着实现那些渺小美丽的理想。所以你不是真正的王者，只是一个被不为自己，只为他人而活的王者形象所束缚住的小女孩罢了。”

    “我……”她有千言万语想反驳，但是每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过去在卡姆兰的山丘上俯瞰的风景就会再次浮现于眼前。绵延不绝的尸山与血河。在那里终结的生命从前都是她的臣子、朋友与亲人。

    最后，阿尔托莉雅表情低落地说到：“抱歉，请容我一个人再思索一下。”

    说完，阿尔托莉雅就一个人独自离去了，全然不顾身后呼唤的爱丽丝菲尔。

    古珂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爱丽丝菲尔：“无碍，下面就由我来开导开导saber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