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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忍诱惑一夜风流情 羞内急两性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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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里比刚才还深了!”她明白他的话意,更难为情了,一边虚张声势地捶打着他,一边撒着娇道:“你个大坏蛋!”他挨着她的捶打,继续开着玩笑说:“这下完了,明天有人来咱也上不去了,太深啦!”她不再捶打他了,扎在他怀里,娇声说:“上不去才好呢,就咱俩在一起。”他知道他这时不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怨,但他心里还是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冒这险。

    她似乎没有多想,问他饿不饿,边说边起来打开食品袋子,先从里面拿出一串黑紫色的山葡萄,用抓出的汁来净手,然后用被染红的手去拿月饼给他。他也学她用葡萄汁净手,欣然地和她一起吃起来。

    她吃着月饼问他:“你知道昨天是啥日子吗?”他觉得这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认为她是没话找话,便不假思索地说:“你让我吃着月饼猜这个,是不拿我当白痴?”她笑道:“那得看你猜的对不对。”他说:“这还用猜吗?八月十五、仲秋节。”她摇下头说:“不对!”他顿时愣住了,又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她又摇头道:“不对。”他有些懵,看着她问:“还不对?那你说啥日子?”她一点他的脑门说:“是汉人造反的日子!”

    他恍然大悟,想起小时就听大人讲过“八月十五杀靼子”故事,是说蒙古人统治中国时,汉族人将写有起义反元的纸条夹在月饼内,告知汉人在仲秋节这日晚统一反抗元朝。他一直是当着奇闻异事去听,也好久都不知靼子指的就是蒙古人。直到上中学后他才知道,蒙古人统治元朝所以灭亡,主要是源于官吏欺压百姓,造成百姓民不聊生,以至在全国兴起白莲教和红巾军。

    因为多日娜就是蒙古族,他便不想和她谈论汉人反元的事,只叹口气道:“但愿有那么一天,中国人一起行动杀鬼子。”她却说:“我看你就是鬼子。”他心里一惊问:“你啥意思?”她说:“今天是我造反,我造你的反。”他坚信她是在开玩笑,便笑道:“我又没统治你,你造我啥反?”她说:“可你统治俩媳妇儿,你能统治俩,就能统治仨,今天我也让你统治。”他说:“我哪敢统治你?现在我是被你统治呢!我连自由都没了!”说完只是吃月饼,吃饱了又说困了想睡一觉。她说:“咱俩一起睡。”两人便挨着躺下。

    挨着自己曾经一见钟情的人,他根本无法入睡,好几次想转过身去搂住她,却都因顾虑林海、万全、山鹰等哥哥们而强忍住,便竭力去想香荷、想婉娇、想芸香。可还是忍不住去看她,发现她真的睡着了,悄悄起来为她盖好被子。

    他俩真就在陷阱内待到第二天天亮。马灯不知是什么时候熄灭的,阱内还是黑暗,但上面遮盖的缝隙间透进一缕阳光,外面已经大亮。

    终于,阱外来人了,去了遮掩。侯七鬼笑着冲下面喊:“玩儿够了吗?”多日娜冲上面喊道:“少废话,把梯子放下来。”侯七等人由上面放下一只长梯。子昂不好意思先上去。侯七等人仍俯视下面鬼笑道:“咋的?还没玩儿够哪?”多日娜冲上面道:“去去去,都远点儿扇着!”上面几个哄笑着散开了。

    子昂先将多日娜扶上梯子,待她上去后才上去,见枣红马也被牵来了,正拴在一棵树上。侯七等人笑嘻嘻地靠上来。多日娜喝斥他说:“得瑟啥?还不赶紧走!”侯七嘻嘻地笑道:“我帮你把东西拿上来。”说着顺梯下了阱。

    子昂忽然想起侯七曾和那个先后迷恋天娇和香荷的田守旺在一起,待侯七上来后便问:“这阵儿我咋没看见老田家二少爷?”侯七说:“去长春了。他哥是给满洲皇帝做事儿的。他说了,他还会回来,回来找你报仇呢。”子昂一愣问:“找我报仇?”侯七说:“是啊,他说你抢了他媳妇儿。”子昂知道他说的媳妇就是指香荷,顿时不悦道:“他不要个死脸!我光明正大娶的媳妇儿咋成他的了?”侯七说:“那我不知道,反正你成亲那天他都快疯了,想收拾你又不敢惹你那些结拜哥哥,一股火儿病倒了,病了半拉月才起炕!”

    子昂不禁想起自己在文静被其表哥霸占后大病时的情景,觉得田守旺可怜。但又想,当时香荷要是被田守旺娶走,他恐怕还得活扒一层皮。侯七接着说:“他哥要在日本人那儿帮着谋个差。你真得小心他点儿,谁知他能在日本人那谋啥差?”

    见子昂有些不安,多日娜说:“就他那熊样儿能干啥?给日本人当狗也是癞皮狗!咋的?他想回来报仇?敢!吃豹子胆了?”又对子昂说:“对了,你就是豹子,金钱豹!没事儿,他要敢碰你,我把他爪子剁下来!”说着从侯七手里牵过马。

    出了林子,她又对子昂说:“我没逼你娶我,可谁也别逼我嫁给别人。”他问:“有人逼你?”她说:“我额吉,说今天让我相亲去。”他笑道:“原来你是造她老人家的反?”她说:“对呀,这下好了,除了你,没人敢要我了,也没人再逼我了。我回去就跟她说,咱俩一块儿掉陷阱里了,想上也上不来,就一块过夜了,我以后是你的人了。”他不安道:“你可别乱说,我没把你咋的。”她骑上马笑道:“谁信呢?你干啥都忘了吧?不管你了,我先回去,好戏还在后头呢!”又冲他得意的一笑,然后催马离去。他却望着她的背影发起呆。

    路上行人很少,各家房顶上正冒着炊烟。米家的铺子也开板了,格格夫人刚答对走一个买粮的婆子。那婆子买了不到半袋米,拎在手里毫不费劲。子昂上前对里面打招呼道:“妈,我回来了。”格格夫人以为他昨夜是在芸香那里住的。她已把他有两个媳妇的事看得平淡了。这时见子昂头上沾有碎草,便问:“你搁哪钻出来的?”他心一惊问:“咋了?”她说:“头上咋沾着草呢?”他忙说:“干点活儿;天不亮就起来了。”她说:“悠着点干,钱不是一天挣的。”他愧疚地应一声问:“她娘儿俩起了吗?”

    格格夫人开始还担心子昂又娶了芸香会冷落了香荷,通过观察,她感到子昂对香荷依然情深意切,从他和香荷聚一起的次数和依然愿给香荷洗脚、揉脚看,她觉得这就可以了,这时又见他这么早就急着来看香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说:“没见香荷儿出来呢,你去看看吧。”他匆匆进了院子,大黄狗跟他亲热着。

    香荷还和女儿睡着懒觉,听子昂在外面叫她,忙下炕启栓开门,身上只有红肚兜和红短裤,白皙的肌肤近乎都显露着。一进屋里,他先插门栓,然后搂着她亲吻道:“想你了。”她忙穿衣服道:“想她去吧。”见他要办房事,使劲推他道:“跟她睡一宿了还没够?”他又搂住她说:“给你留着呢!”她仍不依,说:“不稀罕!孩子该醒了。”他坚持道:“醒怕啥的?她啥都不懂。”她也坚持道:“一大早起来办这事儿,不嫌晦气?俺不。”

    他怔一下,便不坚持了。他又想婉娇,近来他每次和婉娇办那事都是在白天,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晦气,山庄的买卖倒是越来越红火,但他不能说出来。

    他想把昨天和多日娜在一起的事说给香荷,是对多日娜那句“好戏在后头”的话感到不安,不知她日后还演什么戏。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毕竟他当时险些与多日娜发生那种事,感到这种事不那么容易说清楚。但至于将来如何面对多日娜,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重新穿上衣服,静静地看着女儿香睡,见豆儿正梦中吮乳,闭着眼,小嘴儿一吮一吮的,模样可爱,忍不住笑,又忍不住与豆儿脸贴脸,到底将豆儿扰醒了。女儿只穿着一片绣着花儿的小肚兜,哭了两声,一哄就不闹了,在子昂的逗弄中,努力地翻过身来,蹬着两条小胖腿,两只小手也乱抓着。

    吃过早饭,他陪香荷和豆儿一会就又上山去了。他惦记着山上的活儿,不知昨天出了多少油,马帮回没回来运新货,石头正带人打井,也不知进度怎样了。他最担心爹给婉娇脸子看。

    一想到父亲排挤婉娇,他就心乱如麻。一面是自己的爹,一面是自己偷着疼的人,他难以取舍,也难以调和。他还是埋怨父亲,放着尊贵的老太爷不去当,偏要去当那个收钱支钱的大管家,这是何苦哪?再说生意是他做的,让爹介入进来,到底谁听谁使唤?作为儿子他该听爹的,可他的一些想法是不可能被爹所接受的。就他想让身边人跟他一起过上好日子,不花钱是不成的,可一花钱爹就得说钱都花给外人了,这也是他无法接受的。毕竟他今天发的是意外之财,是山神爷对他的厚爱,他只有让身边的人都跟他过上好日子才对的起山神爷的厚爱,才会感到心里安稳。儿子是该孝顺,但这一点陆举人是很开通的。陆举人和他说过,孝顺是是分开来说的,孝道不可离道,顺从也不可盲从;父亲让你滥杀无辜,你就可以去杀无辜吗?他绝对不能让婉娇把大管家交给爹,自然也包括绝对不能让婉娇因此而伤心!

    正边走边想着,多日娜又骑马追上来。见他紧张的样子,她笑道:“我来给你送马,早就和你说过,这是你的马,可你老也不去牵。”他真不想说:“我真用不上,去上庄道不太好,我还不忍心让它驼着我,你就在镇里骑着玩吧。我要真用,我就找地上盖个马棚,到时买一匹。”她不悦道:“让你骑你就骑,马棚先用俺家的,等你买了给我,只要是你买的,毛驴儿我也喜欢。”说完将马缰绳往他手里一塞,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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