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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隐公爹痴情梦难圆,暗媳妇忠心当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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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子昂纳了芸香,周传孝便开始心神不安了。虽然他已知天之年,毕竟身体还硬朗,七情六欲如故,见到美色,自然也是暗里喜欢,也免不了有些非份之想。

    周传孝光绪六年生于秦皇岛,也是只有一个妹妹,叫妞儿,加上父母和祖父母,全家共有六口人,虽靠种田为生,可六口人仅有几亩地,种棉不富,种粮不余,勉强一年不挨饿。

    周传孝十六岁那年,祖父忧虑周家子嗣不旺,担心日后断了香火,便急于让他娶妻生子。可一家人活都勉强,哪有好姑娘愿嫁过来?虽然他相貌可谓英俊,可家家日子紧,谁都不看脸蛋俊不俊,只认肚皮鼓不鼓。后来听说祖父和父亲要将他十三岁的妹妹卖给一户富家当丫头,然后给他娶媳妇,他跪地哭求不要卖了妹妹,可买卖已经成交,最终妹妹是在一个布袋里挣扎哭喊着被人扛走的。

    妹妹被卖当天,他忍着悲伤离家出走了,他要随人去关东赚钱赎回妹妹。可在大连扛了一年麻包也没攒下一两银子,只是几个铜子儿在他兜里出来进去,便又随人去了辽宁。

    那日他在奉天一个铁匠铺门前路过,见店铺主人正向一个顾客连赔不是。原来是这家店铺耽误了这位顾客的铁匠活儿。那顾客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说了一句话让举目无亲的周传孝心一动。那顾客对铺主人不悦道:“活儿忙你就找个帮手,要不你就甭乱答应。”铺主人连连称是。

    那顾客离去后,周传孝见铺主人性情随和,便鼓足勇气上前问道:“我想和您学徒,您看行吗?”铺主人四十多岁,衣着俭朴,那条长辫子缠在头上,像戴一顶黑帽子。铺主人见周传孝穿的虽破,但长得标致,精神头也挺足,便答应让他试试。

    铺主人姓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后又去了黑龙江,二女儿这年十七岁,三寸金莲,生得却俊俏。

    周传孝心灵手巧,不到两月就能把铁料裁得精简又精确,不到半年就能打出精致又精密的铁盆、铁桶、铁水壶,便得到东家器重,也深得东家的二女儿爱慕。第二年,东家真就决定把二女儿许给他,只等会了亲家就成亲。这时他求准岳父出钱帮他把老家被卖的妹妹赎出来,并保证赎出妹妹后,他就做唐家的养老女婿。准岳父当即应下,先让二女儿和他成了亲,然后又备了银两,让二女儿随他去秦皇岛见公婆。

    再说周传孝离家出走后,祖父母怕他一去不回返,忙找买家退钱换人。买家先是一口回绝,后见小的里面哭,老的外面闹,便提出让周家加五斗黄米作赔偿。周家只好勒紧腰带,凑齐五斗黄米,将妞儿领回家。妞儿听说哥哥因自己被卖而愤然离家出走,对哥哥感激又思念,泪流不止,望眼欲穿。三年后,哥哥带着嫂子回来了,可她两眼已看不清哥哥的模样了,兄妹抱在一起痛哭。嫂子很受感动,念妞儿已经十六岁了,便张罗为她选婆家,说:“咱不找富人家,就找个穷点儿的,只要对咱家妞儿好,我和传孝贴补他们。”妞儿便高高兴兴地嫁了一个疼她的人,隔年便生下一个胖小子,她的视力也好多了,但看到哥哥时,还是眯眼靠得很近。

    周传孝一直感激媳妇,唯一让他心里不爽的就是媳妇迟迟不怀孕。婚后八年时,已经二十七岁的他,预感自己若只守着一个媳妇怕是周家真的断后了,便想纳个妾,或算是借腹生子。其实他这时已经偷着喜欢上同街一个叫喜鹊的姑娘。喜鹊当时十七岁,长得清秀可人,只是有娘没爹,生活艰难。他想帮她,却又不好明帮。

    那次喜鹊找他修桶鼻子,明明当时处理一下就可,而他见旁边无人,却说忙不过来,让她拿一对新的先用着,旧的过两天再来取。喜鹊当真,拎着新桶回家了。两日后,她来以新换旧,可他又说旧桶不知哪去了,让她就用那副新的,算是赔她的。喜鹊看出他有意帮她家,心存感激,常常一走一过地和他说说话。他也常趁跟前没有外人时,偷偷塞给她点零钱花,两人感情真就很近。

    周传孝开始对喜鹊动了心思,他想她家条件不好,让她给自己当个偏房定不会遭到拒绝。可岳母一直也没断了为媳妇请大夫医治,他便忍着不敢提,只是埋怨媳妇喝了这些年中药也不管事,更为已经有人到喜鹊家说媒感到不安,经常夜里梦见喜鹊被别的男人娶走,梦里心如刀割,醒来心急如焚。

    到了第九年,就在他决定要把纳妾的梦想说出来时,媳妇却突然怀孕了。他既为自己就要当爹感到兴奋,又为自己娶不了喜鹊感到沮丧。他总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喜鹊,但必须得另找个合适的理由,便又想,如果媳妇生下男孩,他就是再想娶喜鹊也不可能了,但如果媳妇生下女孩来,他就可以要男孩为由再娶一房。他便希望媳妇头胎生下女孩,这是他能娶喜鹊的唯一借口。那日他终于忍不住,假装说笑地把心思露出来,可媳妇立刻气愤道:“早就看出你心怀鬼胎了!以前没骂你是我肚子不争气,现在我怀上了,你就死了这条心!”他不甘心,问道:“那你要生不下小子呢?”媳妇也念周家是单传,不忍他一辈子没有儿子,也不敢保自己一定能生下儿子,便缓口道:“那夜灯我真生不下来再说。”他还是有一线希望,对喜鹊也更加痴迷了。可让他不如意的是,媳妇生下的偏偏是男孩。这个男孩就是子昂,“子昂”一名是母亲怀孕期间找个教书的邻居先起的,既是期盼生儿子,也望儿子生下来能站住、能出人头地。子昂满月那天,喜鹊被别人用花轿抬走了,周传孝的心也跟着粉碎了。

    这时,周传孝所以在子昂纳了芸香后便心神不安,是因为他的心又被婉娇掠了去。之前他知道婉娇已经成了寡妇,让这么俊美的女子守寡实在让他感到可惜。但刚知道婉娇成了寡妇时他还不敢奢望什么,毕竟她是自己儿子认的姐姐。直到香荷提出让芸香替周家生孙子时,他的纳小之心才又开始活跃起来。因为芸香是婉娇的儿媳妇,属于两辈人,如果子昂纳了芸香,那婉娇也就成了子昂的长辈,他和婉娇则变成了同辈。如此他才十分愿意让子昂把芸香收了房,这样他就有机会找回他曾经破碎的梦,也无非是想让婉娇成为他的妾,哪怕是偷偷摸摸的。于是他又患上了单相思,越思越觉得儿子都已经有妾了,他当爹的更该有;虽然他很穷,但儿子有钱,老子沾儿子这点光也算合情合理。

    可子昂和芸香拜堂后,婉娇依然称他叔,儿子也依然称她姐,他听了都感到不舒服。他想让子昂对婉娇和婉娇对自己都改口。但毕竟他是心怀鬼胎,年纪又比婉娇大二十多岁,便一时对谁都不好开这个口。他决定找机会先说服婉娇,只要她同意,他就可以命令儿子改口。终于那天婉娇一人在桃源斋的炕上拢帐,他装着找子昂也进了屋。

    见子昂的父亲进来,婉娇忙下炕穿鞋道:“叔来了!您有事儿?”他说:“我找子昂。”接着假装刚想起事道:“噢,顺便儿和你说点事儿。这子昂和芸香已经拜过堂了,咋说你也是芸香的长辈儿,子昂又是我儿子,咱俩呢,论起来得是同辈儿了,往后就甭管我叫叔了,叫大哥就成。”她吃了一惊,顿时觉得心堵,忙说:“叔,可不能这么论,芸香和平儿成亲,本来就不合适,现在平儿没了,芸香儿的辈份就应改过来。”周传孝说:“咋说芸香当初也是你们娶进门的,这婆媳关系哪能说改就改?就是改也不能改了辈份,这不冲了咱老祖宗的规矩吗!”她听出他是让她继续给芸香当婆婆,也隐隐感到他在打自己的主意,恼又不敢恼,急得要哭出来,又解释道:“叔,我来这儿就是奔子昂来的,给他当姐就知足了,说啥我也不能给他当大辈儿!叔,您就当我是您闺女吧!”说着跪下磕头。他早被她浑身的魅力所吸引,这时忙借机去拉她起来,两手竟摸在她丰满的双乳上,软软的,令他浑身的血液在奔涌。她却象被电击一般,一扭身自己站起来,后退两步,两臂交叉地捂着被算是公公摸过的双乳,惊愕儿愤慨地盯着他,骂不是,说也不知说什么好。

    周传孝开始以为她死了男人,又在妓院里受过辱,只要他不嫌弃,就凭自己的儿子趁钱,他就可以得到她,这时见她强烈反感自己也感到惊讶。尤其听她说她是奔子昂来的时,心中不禁又添嫉恨,愤愤地想道:哼,奔我儿子来?我儿子趁钱,又让你当这山庄的大管家,所以你才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等着,我非把你手中的财权都抢过来不可,看你到时顺不顺从我!

    周传孝只认为婉娇曾救过子昂,子昂现在也只是在报答她,自然没想到他俩的真实关系,所以他真就去找了子昂,让子昂把婉娇管的差事交给他管,说:“这么大的生意,你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管?往后爹替你管着,爹还能坑你?”

    子昂以为爹不了解婉娇,便解释说:“爹,娇姐儿算盘儿打得好,生意管得也挺好,就让她管吧。”周传孝坚持道:“爹要管肯定比她管得好!你去跟她说,以后不用她管了。她是救过你,咱周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往后咱保证她娘俩吃好喝好就中了。”他不满爹如此看待婉娇,不耐烦道:“爹,生意都是我做的,哪有爹给儿子当差的?你就啥都甭管了,舒舒服服地当个老太爷。”周传孝急道:“我才不当那狗屁老太爷,就给你当管家!这么大个家业,可不能毁在外人手里。”他开始反感爹把他心上人当外人,但又不能说出婉娇是他比媳妇还亲近的人,索性也急道:“爹,你就是老太爷!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她就是咱家的大管家!谁也代替不了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操心,也不想让她伤心!”

    周传孝顿时傻了眼。他这才感到婉娇在儿子心中比他份量重。但他说不清儿子和他迷恋的人之间究竟还有什么,也想儿子已经有了香荷和芸香,不至于对比他大七岁的婉娇也迷恋,他希望儿子对婉娇仅有一份感恩之心,甚至希望婉娇就是儿子給老子预备的。但婉娇不肯与他同辈最让他窝火,儿子又不给他征服婉娇的能力又让他实在无奈。他想回奉天,但又舍不下对婉娇的迷恋。但此后他不再和婉娇提辈份的事,也不和子昂提管家的事,整日闷闷不乐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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