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起,知道吗?”
她为他愤懑,为他气恼,眸光中笃定的光彩过分灿烂。
“哦。”云起应了一声向屋外走去。
一阵风吹过,草屋前下了一场桂花雨,淡黄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肩上。
他长身玉立,正双手环胸,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回头看她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洗漱,这里的兽人可比野猪都能吃,想吃饭得靠抢!”
接下来,姜娆跟云起说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后,两人就开始为辞行做铺垫。
青鸟告诉姜娆,三天后金鬓族将会举行篝火晚会,那时女王和大祭司将会亲自送她们。
姜娆听后只能赔笑,点头说太好了。
毕竟人在金鬓族里,昨天偷偷飞走的时候,瞬间就有几十个飞行兽人来拦,在彭列格斯,他们就是撕破脸了也逃不出去。
既然算出没有死劫,那就只好等着了。
这几天,姜娆都跟云起贴的特别紧,连睡觉都要贴贴的那种。
就像现在,明明塞勒斯准备的这个石床有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大,她却偏要将脸埋在他的后背上,整个人缩在兽皮毯子里,小小的一坨,连脚都不敢露出去。
她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就是云起往床里面挪一寸,她往前拱一拱,挪一寸,她就往前拱一拱。
忽然,姜娆被一双大手握着后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猝不及防的坐在了他的长腿上。
云起斜靠在窗前,蹙着眉看着她,一副我看看你在干什么的表情。
她两腿区在他腰身两侧,这姿势是过于亲密暧昧了,姜娆被禁锢在他双臂之间,有些心虚的举起手道,“兽神在上,我真没有想占你便宜。”
“喔?”云起抱着手臂示意她详细说说。
她凑了过去,在他耳边悄悄道,“我为了看见那个契灵咒,开了天眼,我现在,除了能看到你脖子上那条链子,还能看到........”
她眼皮微抬,赶紧缩了回来,她小小声道,“我还能看到恶灵!”
这几天她看到了不少亡灵,大多是动物,丢一根木棍就能哈赤哈赤欢腾的离开的那种,还有一些普通的兽人。
她虽然是个道士,但也有害怕的鬼魂类型,那就是被淹死的水鬼。
昨天傍晚从瀑布边回来,她就被缠上了,这会儿这位正浮在半空中冲她阴恻恻的笑呢。
水鬼和其他的死相不同,他们因为长时间被浸泡,所以出现了腐败巨人观十分狰狞恐怖。
眼前这位,全身被水泡的庞大而扭曲,手脚的皮肤已经脱套,肿烂的皮肤包不住颅骨,面目肿胀,眼球垂落,肚子上露出筋骨和稀碎的内脏,时不时从嘴巴中溢出浑浊的黏液,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原来这种水鬼,都是师傅和师兄们去收的,左右她眼不见心不烦。
她现在巫术已经小有进步了,五感超强,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水鬼若有若无的触碰!
它一抚她的脊椎,就将姜娆吓的炸了毛,尾巴耳朵都跳了出来。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姜娆厉声骂道,“我要不是看你身世凄惨,遭人暗害,大仇不报,灵魂难安,否则我马上就让你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