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点雨,冻得姜娆一缩。
“我在前面停下。”云起道。
“不用停。”姜娆拿出金钱卜,用衣服罩着算了一卦,抹了一把脸道,“这雨要下两三天都不会消停,我没事,啊啊啊,阿嚏!”
虽然这雨势不大,但飞的久了,还是将她淋了个通透。
云起听到她的动静,眉头微蹙,迅速降落,找了个避雨的山洞。
姜娆像个喷水芙蓉,吐了一口水,冻得要死,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去,赶紧检查了一下雾离道长有没有被淋湿,万幸没有。
云起瞧了她一眼,转身去山洞里找了一捆干柴来,姜娆掐了一个雷火诀,火苗迅速窜了起来。
她脱掉了吸满了水的兽皮袍子,只剩一件轻薄的亚麻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在篝火前烤出了丝丝水汽。
“把衣服烤干再走,不急。”云起从兽皮口袋中拿出了他自己的外袍罩住了她,袍子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是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清冽的风一样。
“谢谢!”姜娆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一把栗子,撒在火堆里面。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云起默默帮她烤着她的外袍,外面淅沥沥下着小雨,里面是柴火的噼啪声,不一会儿香甜的栗子味就飘了出来。
她拿着烧火棍将黑乎乎的栗子扒拉了出来,刚想伸手去碰,却被云起抓住了手腕子。
“烫!”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来,将她拉过来后,自己剥起壳来。
雨雾中,他像是长在雪地里的苍松,带着一身冷冽矜贵的正气却垂头给她剥起滚烫的栗子来。
救命,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条,要被梨叶如此折磨?!
“一定要赶在她去金鬓族前杀掉她!”
“要是住进了部落,就很难找到机会了!”
“就在前面!”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云起猛地站了起来,拉着她在洞穴深处的石缝间避身。
可奈何兽人的鼻子太过灵敏了,眼看就要找到他们,云起将她往里一推,凌空而起,与他们厮斗起来。
好在他们只有两个人,面生,都是四星兽人。
配合着姜娆的小法术,还算顺利的将对方绞杀了。
“你没事吧?”姜娆摸了摸他的后背,有血。
“只是中了一爪。”云起盯着洞口道,冷声道,“还有人来。”
云起本就受了伤,她也灵力大损,再多来两个人岂不是要被围死在这里?
她没算出死劫,就证明他们今天不会死在这,那么,生门到底在哪呢?
她四处找,发现另一边有一个两个人宽的洞穴,里面有潺潺的流水声,难道这里有地下河?
眼看他们就要来了,必须得试试。
姜娆把小纸人掏了出来放在了隐蔽处压好,然后毫不犹豫的拉着云起跳了进去。
果然,是个地下河,河道绵长曲折,看不到头,情况不明,不宜移动。
水流能掩去气味,在这里下潜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云起是一只鸟兽,明显不擅水性,越往下越动作越显得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