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建昆笑着接过。
李建昆听得感慨万千,这样的人不发财,那真是老天瞎了眼。
郭大明眼含热泪,用回忆的口吻开始叙说。
大叔你是不知道啊,这玩意儿搁后世,一般人都吃不起。
李建昆跟在他后来,不禁咂舌,要说这有钱人的钱,还真特么好赚,只要让他们觉得你活好,自来水似的。
周遭这四块上百亩海塘,都是他承包养殖的,也是他一手修造起来的。
“不不不,够了够了。”
郭大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一阵紧张问。
咱也不能太黑啊。
总有些傻子笑他们真傻。
“要不够您说话?我加!”
“这……好好吗?”
“或多或少的,总会对你们的印象有所改观。”
杨德州笑眯眯伸出一只巴掌,“我出五百!”
“嗯。”
“真不行?”
呸!
当老子没见过钱啊?
你要这么搞,那还真别怪我不客气,李建昆淡淡一笑,道:“大叔,实不相瞒,我昨儿在水汇头公社,郭大明那里,人家啥要求没提,直接赞助一千。”
天有些阴沉,海风呼啸,耳边很有节奏的传来唰啊唰啊的声音。
“噢噢……”
李建昆隐约还感受到些许报复心态,不禁暗叹口气。
信息收集到位后,他合上笔记本,道:“照片有的吧,给我一张,到时印书上。”
“哗啦!”
“哎,那时苦啊,这还是片荒地,哪有什么塘,我们兄弟几个,一担一担土,一桶一桶水,花了好几年功夫,才慢慢弄起来。
正如这年头发迹起来的人,没一个走得一片坦途,同样也没一个走得一片干净。
“我的想法是,你们把这些经历,挑几个重点讲出来,我来记录成书,这样以后别人看到,多少会有些感慨,你们的钱并不是大水淌来的,能明白你们的不容易。
“要的要的,不值几个钱。”
“公社其他人都说我们傻,累嘛比谁都累,工分挣不到工分,家里穷得叮当响。
杨德州笑呵呵道。
严冬腊月,载货的小船漏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堵,直接扑上去用胸口堵住,这是什么概念?
说到第二件事时,郭大明抬起自己的右手。
县印刷局有这个工艺,不用白不用。
郭大明的眼睛,已经亮得像俩灯泡。
“这时节蟹还算肥,我弄一篓,你带回去吃啊。”
李建昆咽了抹口水,大叔,没得跑!你确实是全县首富。
接受采访的人,叫杨德州,望海县青蟹养殖第一人。
“艰苦创业的事。”
李建昆笑道:“现在国家大力发展经济,县里不是已经给你们正名了吗?不用再藏着掖着。相反,有些事你们还必须得说出来。”
谁想谁是畜生!
该说不说,洪流涌尽没多久,这年头的书少得可怜,书在老百姓心中,具有某种神圣的地位。
“大叔,您这现实版的愚公移山都干成了,我照实写已经很震撼了。”
郭大明挠着脑壳,颇不好意思道:“年轻那会照的,看着精神点,现在太丑了,印书上不太好。”
“喏,就那些家伙。”
好嘛,激将法在哪个年代都管用。
肉绽骨裂!
李建昆顿了顿,问:“郭同志,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人瞧不起吗?
“啥事?”
李建昆笑纳了,你瞧,半点不需要他旁敲侧击。
——
近海口公社。
所谓海塘,即用海水灌溉的池塘。
“郭同志的思想,不要停留在以前嘛。”
“小同志,您等等哈,我回家拿,马上回家拿!那谁,小兵小兵,过来帮忙招待下。”
豁!
这一下,可把老郭同志搞振奋了!
带回一张他如果不说,李建昆百分之百以为是他儿子的照片。
得,随你高兴。
“这就不用了。”
你猜怎么着?
干完这一圈,保不齐这些人都没他有钱。
你说这事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