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人,要知道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呀!”
医院门口有三蹦子,坐一辆,直奔金彪家。
此事李建昆确实有疏忽,当时形势紧迫,稍有犹豫,就会被对方逮住。
李建昆沉声道:“见他。”
“小友,没出事就好,你还是先回去补一觉吧,晚上再来。”
金三爷摆过头问。
“嗯,我晓得。”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手术室的门总算推开。
倒了三盏茶。
大门外,瞅着李建昆一身脏污,衣服上还有血迹的造型,金彪心头一沉,已然知道出事。
他倒不想坐啊,压力山大,但金三爷说“你是小友”。
倒没什么讲究。
金三爷打趣道。
仅仅四字,包含甚多。
李建昆顿了顿,道:“是谁我已经知道,叫姚六子,外号药瘤子。”
姚六子哭丧着脸,满肚子苦水。
遂笑容收敛,眉宇间多出一股不怒自威。
金彪披着衣服跑出来时,忙跟左邻右里赔不是。
宿舍没人。
“三爷,正主没来,几个愣头青混子。”
陈亚军昏迷不醒,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便转移到一间三床位的病房里。
葡萄架下的凉亭里,一壶新水刚沸,无需旁人伺候,金三爷自个动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快便茗香四溢。
高高的院墙内,此时有番阵仗。
让金彪来写。
来到金宅。
吴英雄耸耸肩道:“谁知道,他们出去凑热闹的同学说,只看到一地血。”
李建昆拔腿离开,三蹦子在旁边候着,先去了趟不远的赵家。
吴英雄替他打来饭菜,真是饿慌了神,几口给扒完。
“是!”
庭院里,金三爷正在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
“嗯。”
——
月凉如水。
“小友,我看你也不急嘛,太阳都晒屁股喽。”
“三爷,出事了。”
“没什么大碍,送来还算及时,主要是伤口多,需要缝合。”
说明是不可能写的,写完需要单位或街道盖章,那他的身份就藏不住。
“哦?”
七八个看起来都不好惹的家伙,散布在庭院各处,或站或蹲或坐,有人还脱了鞋,抠起脚趾头。
然而越睡越清醒,坐起来连抽几根烟,这才以强大心态,挥去脑子里那些疯狂溢出的画面。
李建昆心里已有主意。
“嗯?”
一觉到中午,头总算没那么胀。
金三爷这才拳势一顿,扭过头来,一瞅他这模样,满脸诧异。
仍是昨儿那位大哥开的门。
李建昆便将昨夜遭遇,大致道来。
<div class="contentadv"> “你没说认识我?”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回事?”
李建昆没有久待,跟护士编了个理由,预交一百块费用后,蹭蹭下楼。
不同的是,两人端过茶盏,都站着喝。
“对啦,到底什么情况,你得赶紧写个说明。”
今儿才明白那句话: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
李建昆坐在金三爷对面。
“怎么样医生?”
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个小子,却让他招上了海淀最不能惹的存在——
金三爷!
这位的传奇故事那就多了,真真假假,传言打仗那会,他便带着一帮人,干过鬼子跟特务。
所以京城道上,逢人就要给三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