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一具尸体。
当我早上打开家门的时候,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下,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奇妙的花香。
而那个男人就这样躺在我家门口,身上覆盖着一层稀疏的花草。
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是一具尸体,因为他的眼睛还大睁着,而瞳孔早已涣散。
我下意识跳过他的身体,站到了楼梯上,才回过身仔细观察。
一眼看去,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或许是刚才急着跑到楼梯上没有细看,我现在才发现,那层花草不是直接覆盖在尸体表面,而是从尸体的血肉中生长出来。
那个瞬间我明白了一件事——这是替身攻击!
我的部下早就告诉过我,花园中地位相当之高的一位杀手,甚至可能就是德古拉伯爵本人,他的替身能力就是“开花”,能够在受害者身上长出密密麻麻的植物吸取其生命力,直到把受害者吸干。
这样的能力根本就不是我能对付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逃到了楼梯上。
我没敢直接亮出替身,而是将替身附体到自己身上,借助其远超人类的眼力观察着死者。
果不其然,死者的衬衫底部有着一个熟悉的标志:用抽象的火柴人简笔画勾勒出的楼梯,以楼梯为对称轴,阶梯正反两面都有一个上楼梯的小人。
这是阶梯教派的标志,也就是说,死者是我麾下的替身使者。
“你就是‘阶梯’的教主吗?很强的战斗意识啊,居然没有退回屋子里,反而跳出房间打乱了我的计划。”
一个阴柔的男性声音在身下响起,我知道他一定站在下一层的楼梯上,但我没有放出替身,所以无法洞察视线范围之外的事物。
为了不留下更多痕迹,我居住的老旧小区并没有监控。
这种情况下遇到这样强大的敌人实在是恐怖,因为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他那诡异的替身。
我本想和他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我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应该作出见到尸体应有的反应。
他既然已经找到了我,这场战斗可能已经无可避免。
但一旦他把我的反应留下了相关的录音录像,然后直接逃跑,那对我将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我要确认他是否有所准备,最好靠近他直接秒杀。
我放出了替身,清楚地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白种人就站在楼下一层的地方。
他手里拿着和我小时候看过的“羽蛇神面具”一样的“蛇鬼面”,身边悬浮着一个下半身是植物根茎,上半身为人形,全身碧绿且点缀着各色花草的替身。
“啊——!”
我发出土拨鼠一样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跑下楼,通过这样的方式,在表达“正常人”看见尸体恐惧的同时,接近那个替身使者。
至于他诈我的那些话,我完全就当没听见。
“美丽的女士,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你很谨慎,也很聪明,就是有些狼狈了。”
男人伸手掸了掸那身笔挺的西装,又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示意自己没有带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们都是自认高贵的人,没有必要玩一些阴暗的游戏。”
他的替身随着他的话语耸了耸肩,似乎在表达他对我的嘲弄。
放出替身之后,整栋楼的楼梯都在我的监察之下,自然也看出来了目前的确只有我们二人,他身上也没有携带奇怪的电子产品。
“算是王对王吗?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派手下给我送经验。”
既然处境相对安全,我也就卸下了伪装,站在缓步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应该有190cm,强壮的肌肉在西服下也能撑起优美的线条。
而我180cm的身高在女性中已经是绝无仅有的高挑,身体力量和武术也是万中无一。
但对上这样量级碾压的壮汉,如果肉搏的话我一定会被打得很惨。
不过我并不赞同他的话。
对我而言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玩一些阴暗的游戏就能解决对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那样做。
“本来我不想来到你们的国家,也不太在意你这个土包子教主。毕竟在你们的国度里管制严格,我不认为你可以翻起什么风浪。”
“但你居然连续干掉了我三员大将,我实在是不得不亲自来收拾你了。”
男人威胁地扬起手中的面具,看来我如果战败的话就要变成一条一百多斤的巨蟒了。
至于什么三员大将,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毕竟我也做了和花园一样的事情:对不服从的替身使者赶尽杀绝。
我很谨慎,所以遇到强敌经常亲自出马。
一方面是在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派我那珍贵的手下去送经验。
的确有几个强大的替身使者,他们很敏锐地把我作为时间暂停能力者来防备,所以都死在了我呐喊“砸瓦鲁多”之后连续且诡异的瞬间移动和台阶攻击之下了。
我实在不知道我杀过的人里居然有这么多花园的杀手,甚至他们还是德古拉左膀右臂般的高级杀手。
我慵懒地偏了偏头,黑色的卷发在裸露的肩头拂过,装作不经意的动作间透露出我的女性魅力。
“所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德古拉伯爵?真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如果你不杀我的话,我或许会爱上你。”
我双手抱胸,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胸部更突出地耸立。
我并不喜欢色诱战术,但对这个传说中的恐怖敌人,我的确很是心虚。
相比于雄性人类,雌性天生就在力量上有着弱势,而像我这样爱美的人自然也没有把自己完全打造成战斗机器,身体自然不可能是这个雄壮男人的对手。
但基因中对美丽异性的渴求,往往会让欲望侵蚀他们的理智,哪怕是一点点的恍惚和动摇,都能成为我偷袭的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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