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下官见过皇子,敢问皇子这是何意?萧侍郎你这是?”
刘峰上前解释道:“尚书大人见谅,有官吏污蔑皇子擅动祭器陷害他们,末将便让护卫控制现场请尚书大人前来定夺。”
箫舒拜道:“回尚书大人,此间状况确如刘将军所说。”
见礼部尚书到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膳部官吏磕头如捣蒜,“尚书大人听下官解释,下官看守密室祭器多年,绝不可能出这等差错。”
礼部尚书神识扫视密室内部,当即发现是有几件一碰即碎的贵重祭器被随意与普通祭器放在一堆。
几人话中没提龙玉京,但礼部尚书已然明白几人是被冤枉的,几人不可能也不会犯这低等错误。
他顿时恼怒不已,深谙为官之道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又是箫舒在借玉京皇子的势与他争锋,偏偏他还无可奈何,龙玉京是天家是君、他是臣,且他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龙玉京做的,如果他就听信这几个官吏‘谗言’问责龙玉京,那皇上估计反手就会来一句‘你眼中还有没有天家’震怒朝堂,动摇他在朝堂内外的声望。
若他怪罪于这几个官吏,那此事自然是不了了之,箫舒也成功在膳部立威。
“不是你几人看管不利还能是谁出的差错?难道是萧侍郎陷害你几人不成?
祭器此等重中之重都能被你几人如此随意处置,该罚!各削官一级、罚三十年俸禄以儆效尤!”
箫舒本就来者不善,你几人带他来这存放祭器的重地还不小心监视,该罚!
三人面如死灰瘫跪在地,“下官认罚。”
待官吏将瘫软面如死灰的几人拖出去,礼部尚书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箫舒:“萧侍郎刚来存放祭器的密室就发现他几人疏忽至今都没能发现的问题,眼光如距,倒是有些屈才了。”
他暗道果真如正道所说,有玉京皇子在手的箫舒朕就是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的泼皮无赖滚刀肉。
他真有点将箫舒踢出膳部的冲动,膳部看管的祭器太重要了,所以他之前想着用祭器来打压箫舒,现在看来这反倒成为箫舒手中利器。
箫舒一脸谦虚地拜道:“尚书大人过奖了,下官不敢当,这不过是下官初上任例行公事检查罢了。”
“萧侍郎工作如此细致,当为表率。”礼部尚书说着问向刘峰:“不知皇子要学习考察到何时?本官也好调整众官吏工作以免影响到礼部运转。”
且让箫舒跳,等龙玉京离开礼部再让箫舒尝尝他的手段。
刘峰道:“皇上并未定下期限,只说让皇子在礼部自由学习考察,待觉得可以之时再回宫继续由太傅教导。”
礼部尚书瞳孔猛地一缩,他脑中突然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性,自己是不是已经入皇上局中?!
他阻难箫舒的种种手段从另外一个角度解释,就是礼部在他治理之下出现的不足之处!
礼部官吏将礼部法典挂在口上、而不熟记心,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治理不力所致,失职!
礼部官吏私下诽谤上司、议论天家,目无尊卑、目无君臣,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治理不力所致,失职!
礼部辖下之膳部看管祭祀重器,却是出现贵重祭器胡乱放于普通祭器之中,是不重视祭器、不重视祭祀的体现,更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治理不力所致,失职!
若是他接下来打压箫舒的手段都经箫舒之手变成他治理礼部不利的罪证,恐怕他这个礼部尚书做不长久!
一念之间,礼部尚书眼神已阴晴不定地变换数次。
此刻他再看向脸上浮现礼貌性笑容的箫舒顿觉脊背生寒!
这哪是二十出头涉世未深的少年!整个一官场老手!
但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皇宫深处的那位!
“如此,那接下来就由萧侍郎带着皇子在礼部内学习考察。”
箫舒面露意外,拜道:“是。”
礼部尚书见得箫舒脸上意外之色更是笃定自己的猜测,打消之前拟定好的计划不能再给皇上把柄,寻找在礼部之外打压箫舒的方式。
待礼部尚书离开,箫舒卸去脸上意外之色平静问向刘峰:“都记下来了?”
“都记下来了。”
“好,等我先熟悉膳部办完交接再带你们转转膳部。”
接下来月余时间,箫舒再没受到礼部尚书打压,真过上了仓库管理员的生活,与礼部掌管的礼法之权毫不沾边。
箫舒对此则是每天认真工作,有龙玉京这个监工在这里,他的付出,上面是能看到的,晚上回到礼部侍郎府邸后就彻夜研读从国库中取来的藏书。
并且他不认为礼部尚书会就此罢休。
这一日,一个小厮带着请帖前往箫舒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