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合作啊?”
慕羽泽如今真是看见她就怕,可他又不能躲着她,谁让拿人家的手短呢?
“你又想干嘛?姑奶奶,我可是刚刚才保住了脑袋,你不会又想把我玩死吧?”
凌小悠伸出一根手指“贱贱”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可能?要玩死也是你自己玩死自己,什么时候轮到我了?你这刚刚才保住了脑袋,就出来浪。满大街的人,就不怕遇到个御史弹劾你?”
“我这不是被憋的太久,闷到发霉了吗?”慕羽泽不爽撇了撇嘴,“那些个白眼狼,在我有难的时候,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如今我这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可不得让他们看看吗?不然他们还指不定在哪躲着看我笑话呢。”
“呦呵?想要脸?不想让人看笑话啊?”
“那当然。在京都这个地方,要是连脸都没了,我也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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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想法犹如天方夜谭,可对于自己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龚胖子猛地起身,脚下一个踉跄,双膝“砰”地又撞在了地上,而他也是就势朝那道白色的身影虔诚跪拜。
“不知哪位仙尊出手相救,龚士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龚胖子真是想不到这人究竟是怎样的修为?
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高山仰止,弱小的堪比地上蝼蚁。
“嗯——”
痛苦的呢喃声传入耳畔,男人那挺直的脊背立刻小心翼翼的弯出一个弧度,抱着怀中的女孩。
他压着声音,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暗哑,在她的耳畔问道:“疼吗?”
声息传到慕长安的意识深处,熟悉的音色仿佛拨动了她的心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的视线朦胧的看到了那个意识中熟悉的轮廓,随着逐渐变得清晰的视线,她一眼便撞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眸。
双目交视,她却看到了他的眼底眸光变幻,不试以往的沉静如水。
那目光如桥,刹那间她仿若穿越了干山万水的阻隔,度过了纷乱的时光轮转,覆水回溯,如渡天堑,波浪层迭如踏忘川——
可彼岸呢?
直至尽头,那孤清默立承载寂寞的眼瞳,终于和眼前这个如寒潭般清寂的双眸重合在一起。
那如影如幻,如梦似雾的感觉,让她目眩茫然?
她到底看到的都是什么?
那里怎么会有他?
慕长安的额间痛苦的蹙起,她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可在她的记忆中,对这个人的样子只有一个匹配的名字。
“云一扬?是你吗?”
“你可算“闭关”出来了。”
一看见来人,墨鄞仙尊那一身墨色长袍的袂角掠过玉石搭建而起的长阶,“我给你送了五六回消息,怎么一条也没见你回复?”
一阵风吹过,白色长袍宽袖扬起,长身玉立仰头遥望玉阶尽头,那里隐隐传来威严的审判声。
“孽障,你可知错?可有悔改之心?”
“伏札殿出什么事了?”
墨鄞冷笑了一声,“原来我送过去的后两条消息,你根本就没当回事?是白伶,玉徵师兄要处死她。”
“那只花精?”
墨鄞眸色一沉,“她这回闯的祸可不小,私闯诛仙璧。你也知道诛仙璧后便是自鸣钟,她想要的不过那一缕魂魄。”
墨鄞眼角微微眯起,神色凝重。那张脸除了盛世芳华,就剩下静如一潭死水了。怎么这种事都叫他赶上了。
“当年你以她的一魄润养出三魂,送她入六道轮回。如今这扶彧山,又出了一痴儿,可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玄色修士长衫,左胸口绣有宿字的弟子快步跑到他们面前,恭敬的躬身施礼,“见过掌门尊者,师尊。”
玄衣宿字服是玉蘭峰的首席弟子,一身玄衣正对上一身墨袍。
正是墨鄞尊者的弟子。
“什么事?”
“回禀师尊,丹霞峰命人传话:草木本体天生不开灵智,需要天大的机缘才能修炼化形,请师尊务必尽全力保下白伶的精魄。”
“保她精魄?”
墨鄞不由的苦笑出来,俊雅的眉眼间出现了几分轻佻的无奈,“这丫头要不就闭门不出,好不容易能让她传出来一句话,竟是想要为难死我?”
墨鄞的目光直接甩到了璞彧的身上,“这事交给你了,大师兄那边我可不敢招惹。那家伙对情根这种事最是厌恶,我要是去说了话,指不定会被骂回来。再说了,谁让你才是掌门呢?”说完,墨鄞的身形一闪,那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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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错?为何要改?”
低沉的声音,犹如一道炸雷在空旷的伏札殿中回荡。
一女子身穿一袭白色衣裙,上面却已是血迹斑斑,还有几道深深的伤口,里面流出的血液已经黏住了她的衣服。
可她却笑的从容,那张脸颊虽然素槁苍白,但却清丽整洁。
挺直脊背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朵清雅的幽谷百合。
静默的开放,幽幽的花香,世人可以欣赏她的美。
却也只有一人曾说过:此花有殊色,只为一人开。
“你擅闯诛仙璧,打伤我扶彧弟子,还说自己没错?我念你修炼不易,一再容忍,可你这孽障简直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
赤脚站在地上,女人仰面大笑。
清瘦的双腮都凹陷下去,眼部的颧骨更显吐出,“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是你们逼我的。”
女人扬手一指,“玉徵,你这个老匹夫,你当初答应过他,只要他能通过伏札殿七十二门刑罚,你就会放过我们。可结果呢?你却让他做诱饵,帮你猎杀四方魔君。你知道他死的时候身上受了多少的伤?你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如果我们相爱就是以他的死为代价,那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人妖殊途。白伶,如你早有悔改之心,他就不会死。”
一阵风吹了进来,女人的发丝飞扬而起。
衣袂好似振翅欲飞的白鹰翻滚而动,目光凌厉如冰雪,冷冷的向着来人望去。
“璞彧,你总算出现了。”
长袍席地却不染尘埃,就是这个男人,曾让人爱的纯粹,也伤的彻底。
不知不觉中,白伶的眼眶红了。
那个曾经这样爱着他的女人,已经死了多少年了?
永远的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璞彧,你就是一块冰。你心中的善没有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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