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心中不由暗暗骂道:这丫头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没错,他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确实是找人有意置办的。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一个首告之人,便是阶下囚。怎么可能穿那些绸缎,锦衣?他还指望着自己身上这狼狈样,能博得皇上的怜悯之心呢。
再说他这伤口就是自己弄得,至于脸上的青紫,他也根本就没有上药。
至于原因,他当然是要给乔邰那家伙上点眼药。
怎么也要在皇上面前,阴他一把。
敢打他的脸,那家伙就是不想活了。
“我,我怎么知道这伤怎么还不好?还有,我眼角上的伤就是你三哥弄的,当时打的时候没有发现,后来才看见。我警告你啊,你们休想抵赖,你三哥绑我去死牢是事实,打我也是事实。前者我可以不追究,后者我必须讨个说法。”
慕羽泽牙关紧咬,看那样子是说什么都不准备放乔邰一马了。
凌小悠突地轻笑了一声,语气不疾不徐,有条不紊的说道:“你会放过他。”
慕羽泽嗤笑了一声,“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你跪下求我。”
四目相对,凌小悠对于慕羽泽那戏谑而又自得的目光,浅盼一笑,“那天晚上在裕丰楼救你出来的是我三哥,乔邰。”
不其然的得到了这个答案。
慕羽泽原想着这丫头怎么说都要有个铺垫,或者说是卖个关子——
反正她是绝不会这样爽快的说出来。
可事实是……
“你骗我。”
噼里啪啦,叮叮铛铛……
在那铁链一连串的响声中,慕羽泽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凌小悠神情不变的说道:“那晚我三哥得了消息,跟你去了裕丰楼。救你的人,的确是他。”
“不可能。如果是他,那他的身上怎么会佩戴子潜的玉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子潜是你四哥的字。”
对于这种有力且掷地有声的质问,凌小悠无奈的一摊手,“我只能说句抱歉,那天晚上我三哥走得急,穿的我四哥的衣服,那玉佩就放在了衣服上。你可以理解我三哥骚包,爱美丽的把玉佩挂在了腰间。”
慕羽泽直接大笑了出来,指着凌小悠说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你骗谁呢?”
“我没骗你。”
对于慕羽泽的反应,凌小悠也是理解的。
乔邰和乔彴虽然是亲兄弟,可性格却是截然不同。
一个龌龊阴损,爱挑事,动不动就会把乔家老爹惹的暴跳如雷,关键在于乔邰那一身的匪气,时常都在挥舞着他那把大刀,挑战正常人的脆弱神经。
而乔彴则是擅长装大尾巴狼,儒雅的一面那是装的深入人心,且如火纯青。可腹黑的一面则隐藏的滴水不漏。
只看徐文森和慕羽泽的反应就知道了。
当初整他们的人是乔彴,可如今徐文森感激的人,和慕羽泽多少有些暧昧的人,也是乔彴。
“我不信,老子就是不信。”
凌小悠很有耐心的说道:“你心里很清楚,我真的没有骗你。”
慕羽泽直接抬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朝着凌小悠瞪过去的眼神中,明晃晃的闪耀着一个流动炫彩的霓虹灯牌:老子不听,你说什么老子都不会听的,识相点的就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