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小悠懒懒的回了一句:“三哥,你不需要知道。”
乔邰:“……”
乔:“可你不是已经派人看着他了吗?”
凌小悠目光沉了下来,此刻这牢里昏暗的甬道却和她脸上的那种苍白交汇的有些突兀。
“不够。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还会相信,他会束手就擒的被抓进这里吗?”
“这牢里有他的内应。你说了,他也承认了。而且这看守死牢的人,都被我们关起来了。”
凌小悠点了点头,“内应。你觉得会是衙差?”
“难道不是?”
“我不知道。只是流了一手准备而已。四哥,你说会不会有其他什么秘术?比如穿墙术?或者移形换影?”
乔的脚步一顿,乔邰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双眼睛,一双不知所措,一双惊愕疑惑。
乔:“应该……不会有吧?会有吗?”
乔邰:“……你们俩是不是脑子都坏了?想的都是些什么?”
乔和凌小悠对视了一眼,凌小悠不在意的别开了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慕羽泽在,会看死他的。他如今可是慕羽泽的筹码,毕竟他是我的师父。无论这人在我心里重不重要,他慕羽泽手里攥着一个“我的人”总会安心一些。”
“他是这样想的?”乔邰闷声说道:“奶奶的,这孙子真会装,刚刚他还要一个人一个牢房。”
“身为安平郡王,他的心思可不傻。咱们觉的军需案是咱们给他放的饵,可在他坦白挽香楼的事之后,就是我们在给他当苦力。这事论算计,你们算计不过他。”
乔邰想了片刻,突然叫道:“那岂不是……他都知道?”
“未必都知道。可查到慕家人犯事之后,他并非没有一点应对。只是在他的计划中出了偏差,但却意外又将计就计而已。”
乔邰眉头一挑,“这么听来,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
凌小悠朝他撇了一眼,心想:您这么一个大便宜就站在这里,剩下的便宜还算个屁。
“虽然这事我们彼此利用对方,可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既想让我们查出结果,又不想让这个案子有结果。他也是人,他也在怕。他怕查出结果,案子摆在了明面上,慕家二房必然身陷囹圄。可这只是开始,如若慕家二房被逼的狗急跳墙,只怕会牵连他人。可这案子最后如果没有结果,那他的良心又会不安。”
乔邰不屑的骂道:“他还有良心?那么多将士都因此而死,他还要保下慕家二房的所有孩子?他怎么就没想过,那些死去的将士很多都没有成亲,没有孩子,甚至他们都还是孩子。”
凌小悠知道这事理亏,只得低声说道:“他……并非没有愧疚。”
“哼,装出来的吧。”
“他一身酒气。”
乔邰抱着凌小悠的手臂骤然发力,但却将怀里的人抱的更加稳了。
“是啊,我闻到了,多半是前一晚歌舞升平呢。”
凌小悠继续低声道:“不至于,他应该是……睡不着。三哥,你没看出来吗?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那凹陷的眼眶和泛青的脸色,我不信你看不到。”
“那是他活该。小五,你别告诉我,这样也能赎罪。”
凌小悠的手臂也跟着绷紧,脸色更加苍白的用力咬了咬牙。
“三哥,你别说了。”
乔看着凌小悠的脸色不好,不忍她受到相同的境遇。
“难道我说错了?涉案之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对了,乔,你不是已经查出眉目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可以抓人,我亲自带人去抓。”
乔:“我……”
凌小悠:“三哥说的对。该抓人的时候,就让三哥去吧。”
她能做的不多,如今就算是赎罪吧,能赎一点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