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王,你好啊。”
听见声音,经历了几番的死去活来,慕羽泽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个角落里蹲着,双臂抱着膝盖,惊魂未定的垂着头,连人都不敢看。
那一副可怜相还真是够唬人的。
不得不说这位安平郡王才是演戏的高手,只不过细节处理的也不好。
“问你话呢,没死就吱一声。”乔邰现在这脾气可是够爆的,谁都不敢招惹他。一出声吼起来,就跟训狗似的。
不过慕羽泽却没有回应,只是抱着双腿将身体缩得更紧了。
“三哥,不得对安平郡王无礼。”
乔也是为了自家这个不懂事的三哥操碎了心。
而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话的时候,慕羽泽绷紧的肩膀稍稍松弛了一些。
凌小悠的眉梢不由得微微动了动,心中暗暗嘀咕着:作孽啊。
“安平郡王,之前我三哥对您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凌小悠降低姿态,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可人家丝毫没有领情,直接将头埋在了膝盖上,圈在了自己的手臂里。
这分明就是拒绝跟她交流。
乔赶紧摆了摆手,示意铜锤先扶自己起来,可膝盖一打弯还真是疼的厉害。
见自家四哥踉跄的迈步就要朝慕羽泽走过去,凌小悠手臂一伸,直接挡住了他的路。
兄妹俩一个低头垂眸,一个仰头瞪眼。
凌小悠:“别在这乱搅合,一边呆着去。”
乔:“啊?”
凌小悠:“还嫌不够乱?你要是真把这人招惹上身了,到时候爹用家法,你别怪我不救你。”
乔“咕噜”咽了咽口水,转头对铜锤说:“还是扶我去旁边歇会儿吧。”
如今乔也看明白了,他这妹妹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与其胡乱帮忙,还不如就听她的呢。
凌小悠侧身歪头,朝着慕羽泽左看看,右瞟瞟。
“他睡觉呢,你就把人弄来了?”
慕羽泽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色的中衣,甚至连鞋都没穿,更别提束发了。
乔邰轻哼了一声,“我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我怎么知道他还在睡觉?”
“你就不会等他穿好衣服?”
乔邰撇了撇嘴,垂眸看向凌小悠,“你不是说让我带他过来和你会合吗?又没说要我等他穿衣服。”
,你说的都对。
凌小悠暗暗叹了一句:你他妈就是我的活祖宗。
“金刚,去安平郡王府里取一套他的衣服和一应的用品。”
“是。”金刚应声走了。
“安平郡王,我的婢女已经去给你取衣服了,就算你觉得自己这一张没有打扮过的脸颊不能见人,也大可跟我聊聊,说话总是不耽误的。”
慕羽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了片刻才传来嗫喏而又沉闷的鼻音,“我,我不想跟,跟你们说话,我,我要回府。”
这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分明就是受了惊吓。
“可你现在走不了。”凌小悠慢条斯理的“安抚”着他,“不如咱们聊聊天,等你心情平复了,再说?”
“我不要,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刚刚差点死了,你们都想谋害我,都想让我死,你们这些坏人……”
说着,慕羽泽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哭腔?
希言公子那双隽秀的剑眉都不由的被他那带着哭腔的颤音给影响了,眉峰不由的甩出了一个锋利的角度。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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