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悠这一问还真是灵魂的拷问。
乔被问的一时间突然没了声音。
对啊,永安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针对新勋军,得罪太后,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而且现在君臣相处融洽,他这样做岂不是要挑起内乱?
“仅仅是因为这一点,乔小姐就要放弃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希言公子突然发难,说话的语气中竟多了几分攻击性?
似乎还有一丝……
失望。
凌小悠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很怂,连努力都没有做过就想放弃。
可如果这种努力面对的是绝对权利的制约,那拼的不仅是头破血流,还有粉身碎骨。
“希言公子,这个案子迷雾重重,并非是我爹这种武将莽夫可以办理的案子,而如今公子既然对这个案子愤愤不平,不如自己去求陛下的一道旨意,想必陛下也很希望看到公子可以入仕,这样公子可以亲自去查这个案子。”
“你这是在推诿。”
凌小悠看着一缕银发垂下,遮了他半边的眸子,“是。”
“可这个案子等不及。”
那双沉深的眼眸之中,此刻却藏不住那一抹焦躁。
凌小悠的眼睛微微一缩,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有情绪呢?
“公子所言,句句在理。这个案子是等不及,所以最后将这个案子所查结果呈上去的是我父亲,不是你。如果我父亲因此出事,是不是公子能替我父去死?我四哥愚钝,还没有想到我真正防的人是谁,可以希言公子的聪慧怎么可能想不到,我真正防的人就是坐在那张龙椅上的人。”
乔的脑子嗡的一下响了起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
“你……是在提防……陛下?”
听着他磕磕绊绊的声音,凌小悠的反应就相对寡淡了些,“是啊,我不可以防着他吗?”
“可你口中的他……是陛下。”
乔觉得他妹妹这话说的语气,就好像在防着隔壁二大爷。
凌小悠挑眉道:“那又如何?”
“可来这里查案,这是陛下的旨意。”
“所以他就不能出尔反尔?”
“妹妹,你可知君无戏言。”
凌小悠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瞪向乔,“那如果陛下心里存的是保永安王的心思呢?”
希言公子的目光此刻如疾风之中夹杂的冰渣,扫人一眼,风刀割人,冰碴入体。
犀利而又威胁。
乔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这,这不可能。”
凌小悠:“为什么不可能?陛下和永安王有着再生之恩的情分,不可能?还是永安王在外的赫赫名声,不可能?就算当今陛下是一个明君,是一个光明磊落,刚正不阿,赏罚分明的君子,可他总知道趋利避害,纵横谋划吧。”
乔:“可如果是这样,那陛下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
“因为这个案子可以瞒住其他所有人,却瞒不了太后。别忘了,那是她的护卫军。他总要给太后一个说法。还有,也许陛下也不知道这个案子查到最后会跟永安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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