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凌小悠朝他勾了勾手指,随即嘴角玩味的勾起,“试想一下,我那么喜欢的男人在死牢里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前提是这座死牢的外面都已经被虎卫围了,还能出现这种事。那我没杀了这死牢里的那些衙役,应该算是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吧?”
“你是想……”
“把死牢里的衙役趁这个机会都给我清了,用自己人。”
乔眉头微拧,“这样做,必然会惊动郑平东。他不会怀疑吗?”
“你是怕他察觉到希言公子?”
“没错。希言公子这次来闽州虽然不是为了军需案,可他扯进的这起命案,却跟郑平东脱不开关系。”
“你是说郑平东的那个小妾,是布坊老板的女儿?”
“不止如此。郑平东这个妾室,是布坊老板陈东行的嫡女,从小便精通于商贾之术。郑平东的账目往来,都会经过她的手。所以也由她收着账簿。”
凌小悠立刻想到了一点,“所以你说账簿是安全的。这个账簿不会依旧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吧?”
乔现在已经对自家妹妹的快速反应,渐渐的习惯了。
“是。希言公子这次出京是为游学,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他不仅改换了容貌,甚至只带了阿城一人出行。而他们的身份便是江湖游医。”
“游医?”凌小悠想到那天那个衙役说过,希言公子这案子是因为他将布坊老板的女儿给医治死了。
“陈东行的小女儿陈曦,出身庶出,但却深得其父的喜爱。只是她从小便患有喘疾,发病之时脸色青紫,胸闷气短,呼吸难耐,严重的时候,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陈东行为此没少遍请郎中,江湖游医也常常出入府邸。可就是不能根治这一顽疾。
而希言公子到了闽州之后,便施药治病。这一来二去就治好了不少病人,渐渐的也有了一点点的名声。这事也就传进了陈东行的耳朵里,后来他便让人来请希言公子入府给他的小女儿治病。
刚开始希言公子的药确实有用,陈曦的喘疾也确有好转。陈东行大喜之下,便让希言公子他们住在了陈府。可住到了第五天之后,郑平东就突然去了陈府。而他进门不到两个时辰,就传出陈曦暴毙而死,凶手就是希言公子。罪名毒杀。
再后来,郑平东根本没有给希言公子一点辩白的机会,便将人从陈府直接关进了那座死牢。”
凌小悠想了一下,“所以……是他联系你的?而阿城脑袋里的那本账簿,就是在陈家背下来的,对吗?”
乔重重地点了点头,“第二天我便接到了书院的密信,而传信的人就是希言公子。郑平东为了账簿的安全,并没有将账簿藏在自己的府里,而是藏在了陈家。希言公子也是意外发现了账簿,查看了一下便觉得其中的账目有问题。
可时间紧迫,陈家看似商贾小户之家,但整个陈府却是外松内紧。他们无法将账簿送出来,就只能先让阿城把账簿全部都背下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惊动了陈东行。他没有抓到希言公子的把柄,但却出于安全考虑,将人扣在了陈府之中,希言公子也是趁着这段时间想办法给我送出了消息。”
凌小悠嘴角抿紧,用力的挤压了一下,右侧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个圆圆的窝痕。
而她那双清湛深邃的眼瞳也划过一丝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希言公子会发现账簿……是意外?还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