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什么?
能急什么?
慕羽泽的手里握着郑平东性命攸关的把柄,只要郑平东不傻自然不会放过他。
而郑平东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华汀公主的身上,那就证明他是真的要弄死慕羽泽。
既然计划如此,那他必然要将这事做到周全。
而且最好的结果就是,事情被撞破之后,慕羽泽因为纵欲过度直接死在当场,或者说是,半死不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才足够完美。
所以据此不难推断,郑平东下手绝对够狠,这药劲儿也绝非一般。
对于慕羽泽来说,当然就只剩下急了。
至于急什么?
那自然就是救自己的小命了。
当晚挽香居的“花宴”可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
乔挑了挑眉梢,轻咳了几声才问道:“安平郡王,你说的那批军需有问题,可有证据?”
慕羽泽的脸上也是窘迫的红了。
这种事就算没有被说出来,可仔细一想……
聪明人都明白。
慕羽泽下意识的避开了乔的目光,好不容易等心绪平静下来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我查了慕家所有店铺的账本,其中有一批原料的数量有出处,而且数目不小。最重要的是这批原料原本是慕家要作废的,但却被低价卖出。而恰恰这批原料被卖出的时间和军需筹备的时间相同,再说下去,那巧合的就有鬼了。这批原料恰恰可以用作军需,而且数目也和那张军需单子相差不多。只不过……这品质……很差。”
“差到什么地步?”
“药品无效,棉衣畏寒。”
“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原本窝在椅子里的凌小悠都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朝乔邰看了过去,此刻这位乔三少那张玩世不恭的猥琐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阴森起来。
浓眉似刀,虎目如铁,鼻梁下巴都似被刀锋削过,透着一股伤人的戾气。
“混蛋,王八蛋。你知道军需是什么吗?那是将士们的命,药品无效?那你让他们在外浴血奋战的时候,拿什么救命?棉衣畏寒?既然畏寒,何必再穿?铮铮铁骨的儿郎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家从军?难道就是为了去送死的吗?而且死的还不是敌人的刀下,而是死在你们这些奸商佞臣的狼心狗肺。”
凌小悠这个时候可不敢轻易插嘴,这样容易当炮灰。
再说了,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该被杀,骂几句算什么?
有道是,战场上刀枪无眼,作为亲人、挚友,爱人,无一不是只愿他们活着回来。
可这种军需送到将士手中,恐怕就是催命符。
别说活着回来了,恐怕……就是没受伤也能被冻死。
咦?
冻死?
凌小悠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出声问道:“你说这军需是前年十月交付的,那这些军需会什么时候分发下去?”
慕羽泽自知理亏,低声说道:“按规矩,当年就会分发。”
凌小悠全身一阵寒颤过后的酥麻,“你说这批军需够水师五年的补给,那他们应该不会当年就用对吧?或者说……起码不会全用。”
慕羽泽转头朝她看了过去,眸光中出现了一种亏心事的畏缩,“恐怕……已经用了。”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