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小的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明明是他杀了人,偏偏弄的自己跟被冤枉了似的。进了死牢这么多天了,一顿饭也不吃,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你说他杀了人?”
凌小悠不是想要管闲事,可她隐隐的觉得,这个人不像一个会杀人的。
虽然坏人的脸上没有刻上坏人两个字,可她就是愿意相信他没有杀人。
大概……是她觉得没有人杀了人之后,还会坐的这么稳稳当当,堂堂正正,理所当然吧?
再加上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且她越看这人,越觉得这人很神。
弄不好还真是一个“神”人。
牢头恶狠狠地说道:“可不是吗?闽州城里的布坊老板,有名的富户陈员外家的掌上明珠就是死于他手。那女孩今年未满十六。”
“才不是呢,我师尊没有杀人,我师尊明明就是去救人的。”一旁牢房里的少年突然大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官,分明就是草菅人命,无非是看我们师徒落魄所以才往我们身上栽赃。”
“这么说,你们没有杀人?”
那少年朝凌小悠看了过去,虽然这人身上裹着一层黑色的斗篷,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可这说话的声音清脆略微稚嫩,应该年纪不算大。
少年毫无顾忌的应道:“我们当然没有杀人,杀人的分明就是那个郎中,是他开错了药,他还不承认。”
“胡说。”
“你怎么知道他胡说?”乔开口问道:“我刚刚可是听到,这案子你们县衙并没有审理,可这犯人为什么出现在死牢?”
牢头顿时被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贵人,可别听这些刁民乱说,这是有原因的。这案子的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是一个铁案。”
乔又朝那少年看了过去,“小子,他说这案子是铁案,你怎么说?”
那少年倔强的顶了回去,“铁案为什么不敢审理?人证物证又是从哪里来的?你们能说清楚吗?”
“你……”
“他说的没错,案子不审理清楚,怎么能知道所谓的人证和物证到底是不是铁证?”
牢头为难的点了点头,“贵人,贵人说的对,可这种事也不是小的这样的芝麻小官能管的,县老爷想审自然就审了,您,您也不能为难小的们不是?”
“为难?那怎么才能不为难你们,还能让你们县老爷审这案子呢?”凌小悠现在还真是有点生气了,这古今中外的公务员看来都有一个通病:权衡利弊,官官相护。
“这个,这个要说难也难,可要说简单也简单。要是,要是两位贵人开口,或许,或许县老爷就把这案子审了。”
“原来是差在这啊?”
凌小悠转头朝牢里的银发男人看了过去,“听见了吗?看来我有可能能救了你。”
那男人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原地,似乎不为所动。
“你不想出去?”
那男人还是不答。
见这人没有反应,凌小悠直接看向旁边的那间牢房,“喂,小子,想离开这里吗?”
那少年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会帮忙?”
“贵,贵人,两位贵人,小的就唠叨一句:他们这案子真的很难翻案,您,您就别多管闲事了。再说他们是死囚,小的就没见过有人能从死囚里活着走出去。而且你看看他们长的那模样,就是一副要死的样。”
凌小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掀开自己头上的帽子,朝着那老头看了过去。
“牢头,你上前两步。”
那牢头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上前朝凌小悠看了过去。
“贵,贵人,哎呦,瞧小的这张破嘴,是小姐,这位小姐有何吩咐?”
凌小悠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仔细瞧瞧本小姐,瞧瞧本小姐这张脸,本小姐长的是一副什么模样?”
“啊?哦,好,好,好……贵人这张脸自然长的是极好的。”那牢头哪敢说一个不好啊,他生怕自己一个伺候不周,这身吃饭的皮就被扒了。
“哪里好?”
“哪里都好,小姐这张脸……嗯,金光照顶,洪福齐天。”